正文 不怕渣攻坏,就怕渣攻帅(NP,肉超香)--江奕凡回忆篇(一)

江奕凡本以为自己会有个弟弟,谁知却多了一个一个哥哥。

在母亲怀胎的第五个月,一个陌生女人带着一个比他还大三岁的男孩,找上了许家。

江嫣和许震东虽是政治联姻,婚后也还算和和睦睦,相敬如宾。

两家都是高门大户,根基深厚,如果夫妻恩爱,在这偌大一个京圈里,倒也算得上一段佳话。

可惜现在,却成了人人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一段笑话。

那个女人也是个人精,怀孕之后默不作声,一个人躲得远远地将孩子生下来,养到十五六岁,都快上高中了,才带到许家一众长辈面前要讨个说法。

这还能怎么讨说法,一个无权无势、来路不明的女人,哪里比得上许家长女来得重要?

都想给她些钱打发算了,反正这种女人机关算尽,无非就是为了点钱,许家家大业大,养个女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权当是许震东在外养了只金丝雀,聊以慰藉。

谁知这女人贪得很,一心想当许家女主人,挤江嫣下台。

她可太清楚江嫣的脾气了,名门贵女要强的很,哪里受得住这气?

后来江嫣知道了,自然是气得呕血,怀孕期间天天闹离婚,家里就没有一天安宁的。

那段时间,是江奕凡最难熬、最黑暗的时间,家庭巨变,母亲小产,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折磨着每一个人。

母亲逼着父亲签离婚协议书那天,他离家出走了,那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违逆父母,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十二岁的他背着一个书包,里面只装了水和吃的,连件衣服都没有,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大街上游荡,像是一朵浮萍,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竟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

也不知走了多久,腿都快麻了,太阳还是那么大,照得人头晕。

他刚一停下来,就听见了打斗声,期间还夹杂了几句对骂,就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几十个学生模样的人混在一起,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只有一个长相英俊、瘦高个的男生坐在两米高的台阶上看戏,好似眼前的一切只不过一场游戏。

这时,一个矮个子男生朝他走去,左手撑把黑伞,右手拿块西瓜,谄媚道:“沈爷吃块瓜解解渴?”

江奕凡是江家大少爷,又是家教极严的好学生,从没见过这么多学生打群架,一时有些好奇,便偷偷躲在一旁观察。

沈流风接了西瓜,却把那人举的伞推开了些:“大男人打什么伞,娘们唧唧的!”

那个矮个子立马收了伞,陪笑道:“哎!是是是,沈爷教训的是!”

说来也好笑,沈流风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叛逆少年,仗着自己打架狠,便在中学里称王称霸,还让大家都叫他沈爷,好像自己真是个大爷一样。

沈流风啃口甜美多汁的西瓜,继续道:“三中那些小兔崽子居然敢到我的地盘撒野,也是活腻了。瞅瞅他们老大那模样,打个架都顺拐!”

这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江奕凡的视线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还真找到一个人,每次都是同时出拳出腿,一下子就被人揍翻在地上了。

其实郭旷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家里是暴发户,平时很舍得花钱,对小弟们也算慷慨大方,才有人愿意跟他混。

不像沈流风是真的狠,一干小弟都是被他打服的,且他做事讲原则又有义气,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当他的小弟。

而且,他不仅打架狠,长得还很帅,是那种男生羡慕,女生爱慕的类型,基本上算是全校偶像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三中那帮小混混,收保护费收到一中来了。

沈流风这会儿也是真的看渴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西瓜吃了,抬手就把西瓜皮扔到郭旷脚边,让他踩了个正着,咚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旁边几个人见状,一窝蜂冲过去,把压在地上一通胖揍,还是沈流风看不过去了,开口叫停,这才把人压到他面前。

三中那帮小混混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看到沈流风亲自来了,早就想投降了,毕竟沈流风这三个字,在附近几所初中早就是传得神乎其神,无人敢惹。

再看郭旷这这幅样子,人家一个西瓜皮就把解决了,真是有够丢脸的!

“怎么样?还打吗?”沈流风问他。

“不打了,不打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沈爷饶了我吧!”郭旷身上痛得都快散架了。

沈流风睨他一眼,摆摆手道:“散了吧,弟兄们今天都辛苦了。走,一起吃饭去!”

然后一大帮一人呜啦啦全都散了,郭旷也被几个小弟搀走了。

江奕凡这才惊觉已经到了正午,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他不想惹事,打算就趁现在赶紧溜走,谁知三中那帮人有个眼尖的发现了他,大叫道:“那边的是谁,躲躲藏藏在干嘛?”

突然一群人朝他看来,把小少爷下了一跳。

他心想:完了,看热闹看出事了!

这时沈流风也看见了他,长得白白嫩嫩、瘦瘦高高,面相乖得很,还背着书包,穿着一身名牌,看那样子就不像是个会打架闹事的坏学生。

此时脸还涨得通红,估计是怕的,便开口道:“这是我亲戚,估计是来叫我回家吃饭的。”

三中那些人一听,江奕凡是沈流风亲戚,便不做声了,该散的全都散了。

那矮个子男生看江奕凡长得跟沈流风一般好看、一般高,便也信了,可能沈家基因就是这么好吧。

他走过去亲切的对江奕凡道:“我们要去吃烧烤,你要不要一起?”

年轻人总是爱吃这些大人口中的“垃圾食品”,但对于江奕凡这样的小少爷,却是一次都没吃过。

他看得出来沈流风是在替他解围,便笑笑道:“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吃吧。”

江奕凡并不常笑,或者说即便是笑也是礼貌疏离的,此时又是面对一群陌生人,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几分勉强。

当时沈流风就在想,这小少爷笑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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