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腊月二十九这天陈杰和周宁一起回了家,虽然同行,两人的气氛倒是蛮微妙的。一个不说话,另一个装睡。
两个人中间一个位置也没空,可就算紧紧坐在一起,也感觉相隔万里。周宁靠着窗户无神地盯着窗外,时间过去只有所处地点改变,其余的看起来一切如常。
“醒醒”她推醒陈杰,说,“到了。”
呼吸着陈衍所在城市的第一口空气,周宁旅顺有些乱的头发,按下笑容开关,预感到自己的新生活不会太差。
“哎呀,来的这么早!快进来快进来。”陈母边说边拉着周宁的手进屋,嘴里还念叨着:“我还炖了鸭汤,就等着晚上吃了。”
“妈,你做这么多菜啊?”陈杰放下提在手里的年货,看到厨房里提前切好的菜,满满一桌子。
“今晚陈衍也要过来,我们平时也难得聚一次,今晚多弄点也好。”
周宁陈杰二人在沙发上坐下一起看电视,放的无非是些年味十足的综艺节目综艺节目,红红火火一片,好不热闹。
耳里像是被灌入一大瓶水,变成上岸后濒死的鱼,周宁无心理睬,她得好好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
夫妇二人明明都心怀鬼胎,偏偏都装得很像,丝毫不漏破绽。
门铃声打断周宁的思绪,陈母在厨房忙碌,于是她自然地去开了门。
果然是陈衍。
他一抬头,就和周宁的眼神正面相对,那笑包含着满满的想念与情意。
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羽绒服,显得他的面容更纯净可怜。
就像在说:“怎么都不说想我。”
“陈衍?”故作惊讶,“快进来快进来。”
她从他手里取过那袋水果,悄咪咪地牵了一下手。
时隔两三个月,就算牵个手也足够让两人激动了,不过这当然还不够。
周宁娇媚地瞧他看了一眼,其中意味十分明显。
饭菜上桌,四荤四素一汤,色香味俱全。一家人坐在一起,周宁坐在两兄弟中间,对面是陈父陈母。
背景音是电视的歌舞节目,面前是一家人吃饭聊天。陈杰跟他爸聊工作,陈衍什么话也没说就安静吃饭,陈母则和周宁谈起保养身体,话里话外就是让她生孩子罢了。
周宁随意地回答了几句,就是不正面回答生孩子的问题,毕竟过了这个春节恐怕连陈杰这个人她都不会再见了。
她余光扫到身边陈衍在听到陈母谈生孩子时一直低头一言不发,夹菜吃饭的速度是所有人中最快的。
偷偷在桌底下扯了下他的衣角,见少年还是没有反应,直接伸进去掐了他一把。陈衍被突然的冰冷和痛觉弄得抖了一下,周宁看他这样子心里很是开心,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气鼓鼓的。
太可爱了,她想。
“喂,不是,你们之前不是给我说弄好了吗,怎么又说出错了?我这在家吃饭呢,我真的是……”陈杰带着怒气说。
全家人都停下吃饭的动作,齐刷刷盯着陈杰打电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赶过来?你们自己不能解决吗?……那要多久,两天?!等这个项目完了,我不跟你们算账才怪!”
他挂了电话,跟陈父陈母说:“爸妈,公司那边出事了,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项目。需要我着手处理,我今晚得回去一下。”
“哦…那要多久回来?”
“两天吧。”
陈父哼了一声,说:“别光跟我们道歉,跟周宁也说声啊。”
“周宁,我就走了,你照顾好爸妈和陈衍。”
周宁当然十分乐意,装作迟疑的回答:“行吧…做完了早点回来啊!”
那人没有回答。
周宁暗自一笑,她刚刚明明看到,手机没有电话打进来。戏演得真够辛苦啊她的老公,这样也好,可以和陈衍好好相处了。
陈杰一走,就变成她和陈衍一排,面对着陈父陈母了。
周宁伸出右腿从陈衍的脚踝开始逐渐往上,到小腿肚的时候勾住了他的腿。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吃饭的动作一顿。而她则面色如常,桌面上还不忘给陈父陈母夹菜。
没想到在桌下竟在用腿挑逗自己的小叔子。
陈衍也十分稳得住,正当周宁的腿要撤回去的时候,他双腿一收夹住了那正准备收回的腿。这下换做周宁僵硬了,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表现出来。
陈衍擦干净嘴,看起来是低头玩着手机。
其实是在把她的腿调整好位置,现在她的小腿就吊在他两条大腿中间。
两人坐得又近,桌子又比较高,陈衍在做什么根本看不出来,动作稍微大点都可以。
于是他紧紧夹住她的腿,大手便在她的腿上不断抚摸,激得她一阵颤栗,同时又舒爽到开始出现反应。
陈衍就这样还不罢休,手更加不知分寸地往她腿心伸去。她穿的又是个有点修身的长裙,里面连秋裤也没穿,这么一弄,她的裙子被他捣鼓得乱七八糟,直接收短到大腿了。
隔着裙子,她也能感受到他手的温度。有点冰冷,又十分温柔。
所以即使对面陈父陈母还在餐桌对面吃饭,她也不想收回腿。
陈衍得到她默认的回应更起劲,把她的腿直接贴上双腿中间那地方,早已经炙热得不行,像巨龙一样马上就可以腾越而出。
她不敢自己动腿,自己一动上身就会有动作,怕被陈父陈母看出来。不过根本不用反应,陈衍自己在带动着她不断摩擦着。
那滚烫隔着他的裤子也这么骇人,仿佛要把她吞噬。
并且变得越来越硬,周宁真怕他在这里就直接勃起,到时候不好解释。便使劲蹬了两下示意他停下。
陈衍心满意足,放过了她,还帮她把裙子整理好,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出现。
周宁也吃完饭,开始和陈父陈母悠闲地聊起家常。
谁也看不出来,刚才他们俩就当着父母的面在桌下挑逗。
周宁的笑发自真心,不仅是刚才的刺激,也是一种莫名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