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主上VS痴心世子(壹)
“恭喜宿主,圆满完成任务!”夏晴晴壹回到空间,系统便喜滋滋地向她祝贺。太好了,这次终於有积分啦。
“叮~世界二任务已完成,攻略对象傅云寒幸福度100%,女配任务完成进度100%,获得积分800,任务值10点。
扫描宿主资料如下:
姓名:夏晴晴
性别:女
年龄:20
容貌:30+5
智力:25+5
武力:11
积分:800
个人技能:二级丫鬟、大小姐的礼仪
附加技能:身娇体软、蜜穴生香、敏感体质
仓储药丸:避子丹(2颗)
看到面板上新变动的信息,夏晴晴挑了挑眉。
这个世界里,她为傅云寒孕育了壹儿壹女,被他宠爱壹世。在儿女各自成家、送走爸爸後,他便将公司交给了儿子,带着她环游世界。直到79岁那年,他费力搂着她,苍老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告诉她他可能撑不下去了,他笑着说这壹生他真的很幸福,最後唤着她的名字慢慢停止了呼吸。在为他办完後事後,她便脱离了那个世界。
说也奇怪,明明当初他去世後,她难过心痛地快要死掉,根本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可是壹回到空间,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都随着她脱离寄体而壹起被抽离,消失地干干净净,再回想那个世界所发生的壹切时,只余下心底壹丝淡淡的惆怅。
轻轻甩了甩脑袋,她也懒得再去探究原因。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她不希望因着上壹个任务所产生的情绪影响之後的任务,结束了就该彻底割断。
“系统,下壹个任务的召唤着在哪儿?”
“滴--”
壹个身着古装的俏丽女子,慢慢显现。
北朝十四年,尚书大人虞秋远於殿上多次与北冥帝发生口角,被迫停免其官职,囚於府内。不日,官兵又於尚书府中搜出龙袍与大量谋反证据,帝大怒,虞家满门皆被抄斩。
“嚓--!”
壹声惊雷划破寂静的夜,层云涌动,银亮的闪电将深黑的夜色照得亮如白昼。
壹名青衣女子飞快地在林中奔跑,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泪痕。她双手紧紧拽着满是血迹的裙摆,不断回头看着身後越来越近的点点火光,剧烈的喘息与如鼓的心跳均彰显着她害怕与绝望。
大雨倾盆而下,身後的亮光逐渐熄灭了大半,女子却是更为恐慌,盖因在雨水冲刷之下,蜿蜒的小路变得泥泞不堪,愈发难以行走,黑暗中杂乱的脚步声更为清晰。
又壹道银龙划过天际,她猛地停下脚步,全身颤抖地望着前方,天地间白茫茫的光亮映照出女子惨败绝望的脸。
空气中传来壹声轻响,伴随着“噗呲”壹声,她身躯壹晃,壹头栽入前方的河流之中。
身後的人马终於追了上来,为首的黑衣人翻身下马,接过手下递上的壹盏灯走至河边,瞧见河边的血迹,他微微皱了皱浓眉,随即指挥手下去河中打捞。
河水并不很深,水流也不算湍急,不消半刻,手下便捞出壹个人,正是他们追逐已久的女子。此刻她双眼瞪大,嘴唇青白,满脸狰狞,壹支长箭当胸穿过。黑衣男子蹲下伸手壹探,已然断气。
正在这时,又壹批人马赶到,黑衣人见状立马上前半跪行礼。
人群中走出壹位身着蓑衣头戴蓑帽的年轻男子,他体型修长,擡头间可见他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然那壹双眼却如同深潭中的玄冰,寒烟笼罩,冰冷锐利。
男子挥手示意他起来,淡漠地扫了眼地上的女子,声音冷冽:“死了?”
“回禀主上,属下已探过,没气了。”黑衣人名为陈嘉,他起身跟着他主上走到那女子身旁,轻声补充道,“此女容貌与画像无异,应就是虞家小姐了。”
男子闻言眉梢壹动,随即突然抽出他身侧的长剑,对着女子领口壹划,挑开衣襟。灯光照耀下,她的左肩上,赫然壹枚淡红色的半圆形胎记。
与情报壹致,确实是虞秋远的独女无疑了。男子瞟过壹眼确定後便立马收回目光,“刷”的壹声将长剑插回原处,不再往地上多看壹眼,转身利落上马离开。
陈嘉低头看着地上死相可怖的女子,犹豫片刻後,还是找人在附近寻了壹处地将她草草葬了。
五个月後,已是深冬,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壹辆马车在冰天雪地中缓缓前行。
“主上,前面地上好像躺了个人。”驾车的是壹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十分可爱讨喜。
“绕过去。”淡漠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没有壹丝起伏。
无情主上VS痴心世子(二)
少年性性地摸了摸鼻子,闷闷地“哦”了壹声。身旁的陈嘉见状,暗自松了壹口气,随即有些无奈地往少年额上用力敲了壹下,这个弟弟,怎麽总是学不乖,主上是何许人也,岂会管壹个路人的死活?好在主上近日心情不错,没有迁怒。
“诶呀!主上!躺着的是个姑娘!活的!”马车驶近的时候,陈佑忍不住往地上看了壹眼,然後瞪大了眼叫了起来,双手用力壹扯缰绳停了车。
陈嘉心口猛地壹跳,壹把拉住正欲跳下车救人的弟弟,有些惶恐地回头对着车门抱拳道:“主上息怒,舍弟顽劣不堪,属下定当好好管教,还望主上恕罪。”
陈佑有些楞神地看着向来沈稳冷静的哥哥此刻面上呈现的惊慌,茫然的眼中闪过壹丝无措,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想说些什麽可最终还是咽下了。
空旷的道路上,壹瞬间安静地不可思议。冷冽的风声夹杂着地上传来的微弱咳嗽声,清晰可闻。
片刻後,马车门从里打开,身着狐裘的男子缓缓走出。
“无妨。”
壹如既往清冷的声线,却让陈嘉绷紧的背脊倏的壹松,他暗暗吐出壹口浊气,方才惊觉自己竟是出了壹身冷汗,瞥见壹旁弟弟正有些得意地冲他挤挤眼,他忽然觉得额角突突的疼。他瞪了陈佑壹眼,擡腿大步跟上前头的身影。
雪地上确实躺着壹个女子,或者说是个女孩。
这麽冷的天,她浑身蜷缩在壹件破烂的大袄中,脸颊青紫,嘴唇冻的发白,双眼紧闭,发丝淩乱,胸口几乎没有起伏。若不是那偶尔的咳嗽声,任谁都觉得她已经冻死了。
不过,瞧这样子,离死也不远了。陈嘉暗自想着。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轻轻动了壹下,极其费力地微微睁开眼,随即,壹只有些红肿的手慢慢从那破袄中探出。陈嘉见状眉间壹凛,下意识按紧了腰上的佩剑,两眼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慕容瑾神色淡淡地看着那只手壹点点靠近他的衣摆,眼中划过壹丝戾气。正欲擡指,那手却不知怎的突然在半空停住,不再向前,只是轻轻地颤抖。
“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低不可闻却饱含希冀与绝望的哀声求救,悲凉地让跟上来的陈佑瞬间红了眼眶。
慕容瑾後退壹步,面无波澜地看着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然後神色如常地转身往马车走。
“带上。”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陈嘉壹楞,讶异地朝着那背影看了壹眼,壹旁的陈佑却是感动地擦擦眼,轻叹壹句“主上真是个好人啊”,随即蹲下身子在那陷入昏迷的女子脉间壹探,擡头冲着正皱眉沈思的陈嘉喊道:“哥!还不快来帮忙!”
慕容瑾坐在暖塌上,喝着热茶听着陈佑禀报。
“主上,那姑娘冻坏了身子,想来先前应是在雪地里冻了很久,若不好生养着,将来恐怕会留下病根,现在仍烧的厉害,等喝了药退了烧便没事了。”
“下去吧。”
待陈佑退下後,陈嘉才上前低声补充道:“主上,那女子双手皆被冻伤,看不出有无练武的痕迹,但属下探过,没有内力。”
慕容瑾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并未开口,低垂着眸似是在思索。
陈嘉犹豫片刻後,开口道:“主上,属下觉得,此女来历不明,出现时机又过於巧合,多半与…”
慕容瑾却是擡手制止了他的话。
陈嘉见状不再多说什麽,轻声告退。
三日之後,慕容瑾听属下禀报说她醒了,擦拭宝剑的手壹顿,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壹丝兴味。
他缓步走进屋,屋中满是浓重的药味,靠坐在床头的人闻声望来。
褪去了青紫的脸颊有些苍白,长发拢至耳後显露出全貌,竟是与那日有着天差地别:小巧的瓜子脸,五官出奇的清丽雅致,特别是壹双盈盈大眼,明净清澈,流转间水光荡漾,好不惹人怜。
慕容瑾心中壹哂,踱步到床前。
无情主上VS痴心世子(三)
慕容瑾站至床前,双手背於身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床上的人微微坐直身子,在对上那双清冷无波的眼後心头壹颤,下意识缩回去壹些,垂在被褥上裹满纱布的手略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片刻後,她又鼓起勇气慢慢扬起脸,声音软软带着几分忐忑。
“听闻方才为我医治的那位...大夫说,是…公子救了我?”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壹眼,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安,呐呐道,“小桃...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慕容瑾看了她很久,久到她心里发慌,浑身都有种冰冷发麻的感觉时,才冷冽开口:“你叫小桃?”
“是。”
他微微眯了眯眼,明明是容貌俊美,气质清贵的翩翩公子,却让小桃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後背壹凉。
“你当时为何会在那里?”
“这…”小桃脸上闪过壹丝犹豫,长长的睫毛不停地轻颤着。感受到来自上方的压迫,她咬了咬唇,有些吃力地起身跪在床榻上,颤声道:“我…我是逃出来的,他…他们把我养大了,就…就要卖了...那里…我害怕…就...就逃了出来…”
她身子伏地低低的,不停地颤抖,话说得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和害怕,更显得赢弱可怜,而以慕容瑾的视角,分明看到了床榻上晕开的两滴水迹。
他上前壹小步,伸出右手附身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向上使力。明艳若桃花的俏脸上,果不其然挂着两行清泪,贝齿紧咬红唇压抑住抽噎声,留下深深的印记。她垂着眼不敢看他,粘着泪珠的长睫壹颤壹颤的,仿若从他心头刷过,泛起点点痒意。
他勾起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壹眼,冰凉的拇指不着痕迹地轻轻抹去落在她下唇的泪,片刻後,他松了手移开视线,淡淡开口:“那就留下吧。”
闻言小桃猛地擡眼,红肿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便是狂喜,她用力叩头,硬咽道:“谢过公子,谢过公子…”
慕容瑾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屋子,眼中如寒冰万履,嘴角挂起壹抹嘲讽的笑。
陈佑将药碗放在床头,转身轻声说道:“小桃姑娘,这是最後壹贴药了,喝完这壹碗,便可痊愈。”
小桃轻轻点头,微微颔首:“多谢陈大夫。”
陈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白净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红:“你…你不用这麽客气,我也不是什麽大夫,你叫我名字就行...哦,我叫陈佑,嘿嘿。”
他的样子有点傻气可爱,让小桃先前紧绷的神经壹下子放松下来,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忍不住浅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唤道:“陈佑。”
软软糯糯的嗓音叫出他的名字,让他第壹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麽好听,陈佑的脸更红了,他嘿嘿傻笑了几声:“小桃姑娘,你笑起来可真好看。”说完,也不敢去看她的反应,颇有些害羞地匆匆转头离开了屋子。
陈嘉看着弟弟捂着脸迎面走来,两只耳朵红红的,壹时觉得有些奇怪,不由拉住他开口问道:“小佑,你怎麽了?”
“啊?没…没什麽。”陈佑飞快地摇头,看着他充满探究的眼神,含糊地打了个哈哈,“啊,哥,我…我有些饿了,我去厨房看看啊。”说着,在他楞神间,飞快地跑了出去。
陈嘉看着弟弟有些雀跃的背影,两道浓眉渐渐皱起,他回头深深望向陈佑来时的方向,漆黑的眼中深不可测。良久,他才转身,朝着慕容瑾的书房走去。
无情主上VS痴心世子(四)
壹晃便是半个月。
西院内,布置简约的某间房中,小桃正睁大眼,屏息看着陈佑动作小心轻缓地壹点点拆下纱布,层层白布散落,终於露出纤纤十指,青紫红肿已然褪去,白皙光滑,只有几处余下淡淡的红痕。
两人同时松了壹口气,陈佑脸上露出壹抹笑意,随即从怀中取出壹个白色小瓷瓶。
“小桃姑娘,每日涂抹这个药膏三次,不出十日,这些红痕便会褪去。”
她欣喜接过,诚心地再三感谢,陈佑红着脸连连摆手说不用客气。
送走了陈佑,小桃心中始终有些过意不去,这些日子陈佑帮她太多了,各种珍贵的药材、药膏不要钱似的往她这里送。她低头看了看已无大碍的双手,回想起前几日偶尔的闲聊中,似乎听他说过他嗜甜?
不如就做几盘糕点给他作为答谢吧。
壹想到这,她便有些坐不住了,稍稍整理了下,便向人打听着往厨房走。却不料,在半路上遇到了陈嘉。
“小桃姑娘,你要去哪?”陈嘉双手环在胸前,沈声问道,高大的身躯却是不容置疑地堵住了她的路。
面对陈嘉,小桃心里有些发怵,脸上的雀跃也壹下子消失殆尽。面前这人和陈佑虽是兄弟,却是完全不同。陈佑白白净净、阳光可爱,让她瞧着便心生亲近。而他却是肤色微黑,五官平平,不苟言笑,目光锐利,看起来特别凶。
“我…我想去厨房做些糕点…”她小手攥紧裙摆,低着头,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想要什麽,和我说壹声就行。厨房重地,闲杂人等不方便入内。”说到“闲杂人等”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特意声音加重。
小桃讷讷张了张口,又怎麽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防备与探究?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他,总觉得他每每见到自己好像都无善意。面对他尖锐怀疑的目光,她有些尴尬、无措,还有壹丝淡淡的委屈,眼中不自觉浮起淡淡的雾气,看来糕点是做不成了。
她垂下眼胡乱点头,轻声说了句“知道了”,便转身提着裙飞快地离开了。
陈嘉皱紧眉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有些莫名,心想不就是不让她去厨房吗,她怎的像见了鬼壹样?到底是心虚了,还是说,她就真这麽想…吃糕点?
等到小桃回到房中,趴在桌前,苦着小脸,绞尽脑汁想着该怎麽换种方法报答陈佑的时候,突然有小厮敲响了房门,送来了壹个小食盒。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盒中壹盘黄灿灿的桂花糕,良久後,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长长叹了壹口气。
这壹日,慕容瑾受邀参加新任尚书黄又成的宴会。
这位黄大人是北冥帝亲自提拔上来的,既然他壹心想要攀附讨好,他看在他识趣的份上,也乐意给他几分面子。
马车内,慕容瑾闭目思索着刚得到的今日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那几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他便明白,只怕此去未必会太平。
片刻後,他倏然睁开眼,清冷的眸中闪过壹道冷光。
他慕容瑾,能在短短时间内得到现在的地位,靠的是雷霆的手段和手中浸满鲜血的刀,倘若真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他不介意再为陛下清理门户。
“对了,西院那里,可有什麽动静?”
陈嘉思索几秒後,如实答道:“较为安分,除了有壹次想去厨房被属下拦了,基本就没再出过院子。”
“厨房?”慕容瑾微微挑眉。
“嗯…。”陈嘉顿了顿,脸上闪过壹丝古怪,”似乎是...想吃糕点。”
闻言慕容瑾难得楞了楞,心中有些微妙,片刻後他嗤笑壹声,眼看着马车即将到达目的地,他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凉凉开口道:“倒是个沈的住气的,继续盯着。”
“是。”陈嘉低头应下,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弟弟最近同她走的有些近这件事。
无情主上VS痴心世子(五)
“慕容大人,您来了!”
尚书府门口,黄又成早已等候在那里,壹见到那辆有标志的马车,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躬身迎了上去。
慕容瑾淡淡颔首,同他客套了几句,身後陈嘉奉上了贺礼,见状黄又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大厅内,慕容瑾被奉为上首,壹些下首的官员见状,哪怕心有不忿,面上也不敢流露出半分。
慕容瑾虽然在朝中并无明确的官职,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但谁人不知,他如今是北冥帝手中最锋利的壹把刀。前段时间,朝堂之上大换血,以虞尚书为首的壹大批官员的倒台,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他的手笔。壹个不过二十的少年,搅和的朝堂腥风血雨,然而那些参他暴虐的奏折全被北冥帝驳回,并且明确表明,慕容瑾是他的人,如此,几乎再无人敢在明面上对他不敬,暗地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壹些年迈的老臣即便心寒,却也渐渐看清了局势。原来那些倒台的官员,都与那位莫名病逝的先太子有点关联,譬如虞尚书,便曾是先太子的伴读,与他关系非常亲密。当初,先帝在位时,最为看重疼爱的便是先皇後所出的那位太子,而身为六皇子的北冥帝只是小小美人之子,压根不受宠。先太子长得最像年轻时的先帝,风光霁月,文采斐然,令先帝十分引之为傲,要不是他後来突然暴毙,先帝悲痛之下大病不起,这皇位哪里轮得到北冥帝?
北冥帝在位十四年,从未有过什麽大动作,对待那些老臣,就算朝堂上经常被下面子,也都是隐忍不发,恭敬有礼。却不想他原来早已积怨颇深,暗中筹谋多年,这壹次,竟是直接壹举将他们尽数铲除。
思绪至此,几位老臣看着不远处黄又成点头哈腰的讨好,心中再怎麽不齿,也只是抖了抖胡子移开视线。
“哟,倒是我来晚了。”
壹道略带懒散的声音倏然响起,整个大厅瞬间静了下来。
黄又成心里壹个咯噔,立马瞪着小眼睛转头,待看到那个举着扇子,摇摇摆摆走进来,笑容满面的少年,顿时垮了脸。
要命,这个祖宗怎麽来了!
要说朝中还有谁敢光明正大地与慕容瑾叫板,这就只有这位了。
来人名为郑绍琦,当今皇後的亲弟弟,新任武状元,正四品壹等护卫。
当初身份不显的北冥帝能在壹众皇子中杀出血路,顺利登基,有壹大半靠的便是皇後娘家的势力。因此他登基後,皇後的父亲顺势成为了国丈,手握重权。慕容瑾的突然掘起,并在短时间内身居高位,作为国丈自然是心生危机,看他及其不爽,但面子上好歹还过得去。可他的儿子郑绍琦,却是个不羁的性子,光明正大地处处挑衅慕容瑾,每每见面都要刺他几句。然他深受国丈与皇後的喜爱,虽有些不着调,却挺忠心,有能力,嘴也甜,北冥帝对他有几分喜欢,对此也就睁壹只眼闭壹只眼了。
“家父身体抱恙,便派小子代为前来。黄大人,恭喜啊。”郑绍琦懒洋洋地抱拳贺道。
黄又成陪着笑谢过,小心翼翼地觑了壹眼淡定喝酒的慕容瑾,心里叫苦不叠。
郑绍琦顺势往上首壹瞥,像是十分意外似的睁大了眼睛,大步上前,用力壹拍慕容瑾的肩膀,“哎呀,慕容兄!原来你也来了,当真是缘分呐!不如壹起喝壹杯罢?”
他壹手撑在桌案上,壹手按住慕容瑾的酒壶,清秀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微微弯起的眼中满是挑衅。
慕容瑾擡头静静地看着郑绍琦,双眸危险地眯起,对方却是浑然不在意,面色如常地与他对望。
下首的黄又成见状心肝壹抖,腿壹软差点跪下,心里早就悔不当初。壹旁的壹些官员,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前来,见此更是幸灾乐祸,暗戳戳地看起了好戏。
良久,慕容瑾突然壹挑眉,唇角勾起笑意,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郑绍琦也不客气,着人拿来两个大杯子,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两大杯酒,二人同时拿起其中壹杯,“砰”的壹声碰杯後壹饮而尽。
三杯过後,郑绍琦壹抹嘴,道了壹声“好酒”,便笑着转身去了另壹边原本属於国丈的位置坐下,罕见地不再有其他言语。
无情主上VS痴心世子(六)
周围的看客壹半稀奇,壹半失望。待上方那人不经意的壹个擡头,众人立马收回视线,纷纷转头假装聊起天来,心里却是各自若有所思。在场怕是只有黄又成,真正的偷偷松了半口气。
壹场宴会,终於在黄又成提着心的忐忑不安中结束,直到送完最後壹位宾客,他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脚下发虚地回到厅中,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回去的路上,慕容瑾闭目沈思,仔细地回忆着方才的点点滴滴,郑绍琦今日的反常,确实令他有些上心。
马车停下,他按了按有些发酸的眉间,压下心中的疑惑,起身下了车,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却是渐渐扩大。因此,待他看到屋檐下,那个穿的圆滚滚、搓着双手不停哈气的女子时,便紧紧皱起了剑眉。
“有事?”他声音淡淡,脸色可说不上好。
小桃踌躇了了壹会,还是点点头。
慕容瑾看了眼她冻的发白的脸,暗想,这壹出苦肉计倒是用的不错。可惜,用错了对象。
“进屋说。”
屋内烧起地龙,不壹会儿便暖了起来。
“说吧。”慕容瑾脱下大袄,坐在桌前,神色清冷。
“我…十分感激公子的收留。”她轻轻开口,脸上带着壹丝羞赧,“如今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便想问问,这里可有什麽我能帮的上的地方…我什麽都能做的…”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壹眼。
慕容瑾心中嗤笑,帮忙,想去哪里帮呢?憋了这麽久,终於坐不住了吗?
他刚想顺势应下,看看她有何後招,却不料,下腹突然壹紧,随即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燥意。他眼中顿时划过厉色,沈下脸倏的起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凑近壹闻,果不其然飘来壹阵香味,让他浑身的火烧得更旺。
该死!他竟然这麽容易就中招了!
他咬牙眼看着她睁大眼,双眸水亮带着惊慌,睫毛壹颤壹颤的,壹幅无辜至极的模样,心头的愤怒和讽刺瞬间上升到了极点。
他用力甩开她,力气大的让她壹下子跌到在地。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他双目猩红,极力调整内息想要压下那股灼热,却是无用。
“您…在说什麽?”小桃揉着摔疼的手腕,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到,眼中壹下子涌起了泪花。
“还装!”慕容瑾冷笑壹声,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头,俊脸覆满寒霜,锐利的眼神仿若将她洞穿。
她痛的说不出话,挣紮着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是徒劳,小脸憋的通红,大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慕容瑾见她直到此刻还在装,心中更为恼怒,还夹杂着壹丝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失望。下身已经肿胀不堪,这时候再去找别的女人已是来不及,她既然敢对他下药,那就要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他动作粗鲁地拽着她的衣领壹路将她拖至塌前使力壹甩,在她红着眼睛不停咳嗽的时候,毫不怜香惜玉地扯下她厚实的外衫,撕开内裙。
小桃尖叫挣紮着不断往角落缩,大眼中满是惊惧的泪水。
慕容瑾面色阴狠地拉住她的壹只脚踝将她拖出来,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将她的衣裙扒了个干净。
女子雪白姣好的胴体露出,两只玉手紧紧护在胸前,薄薄的亵裤下是两条纤长的腿。她全身不停地颤抖,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大眼泪光漪漪,发髻完全散开,壹根木簪松松垮垮地插在发间,狼狈又可怜。她满脸哀求地看着他,嘴中不停呜咽着“不要”,“放过我”,却不知此刻的自己,纯情中透着放荡,完全勾起了男人的欲望与暴虐。
“贱人!”
他冷笑着拉开她的手,看到那两团浑圆雪白的玉乳时呼吸壹顿,随即用力抓住揉了起来。
“啊!好疼!走开!”
她皱眉痛呼,却换来他了更为粗暴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