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落下又升起,鸟儿沉睡又苏醒,这两人一夜相拥而眠不分彼此,第二日也是在一片生机盎然中苏醒的。
是秦楚煜先醒来的,鸟鸣声把他吵醒,微微一动,又发现怀里还有个酣睡中的女人。
最平常不过的情景却让他意外的满足。
安静的盯着怀中美人的睡颜,不忍将她吵醒,以致于龙葵刚刚睡醒一睁眼便看见一张离得极近的俊脸,将她吓了一跳。
“唔……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秦楚煜温柔答道:“没多久。”
“嗯……”龙葵又坐起来抻了个懒腰,却发现身上不着寸缕,此时昨日的种种情形方才渐渐回忆起来。
天哪,她……她怎么这么大胆!
龙葵捂住脸,她没脸见人了!
秦楚煜好笑的看着她,随后将她的手扒拉下来,挑逗的问道:“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别提!”她连忙抓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神态狼狈,但有种凌乱美。
看着看着,他又有些动情了,随着他眼神越来越深邃,龙葵被他磋磨过这么多次,当然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迅速将衣衫整理好,然后捂住他的眼睛,羞恼的说道:“你下流!”
她自以为这是什么重话,却见他浑不在意,且无辜的问道:“我如何下流了,娘子可别冤枉我。”
他的眼睛无辜极了,若不是她瞄到那儿夸张的隆起,还真会信了他!
“下不下流你自己清楚,总之这几天你的都不能再碰我。”
秦楚煜幽怨的看她,好像个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子似得,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反成了她。
果然,他叹气道:“娘子这翻脸不认人的功夫,你夫君我自叹不如啊。”
龙葵被他气得想上手打他,分明是他昨晚纠缠不休!
床帏之事自然不会是一人得趣,她自己……也是享受的,可凡事都有个度,一两次还好,越往后时间就越长,她便有些精力不济了。
按理说她是鬼身,平常是不会累的,可每次行房之后她便昏昏欲睡,好像被吸干了一样!
这跟其他女鬼描述的可不一样,镇妖塔里许多女鬼都是开过荤的,常将吸男人精气之事可助长功力之事挂在嘴边。
可龙葵的情况完全反了过来,第二天都是秦楚煜精神抖擞,龙葵却连起床都困难。
这完全就是骗鬼啊!
她将此事说与秦楚煜听,却听他说什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女鬼好没觉悟。”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听了龙葵的禁令,秦楚煜自然不能答应,此刻他就着急的很。
腻歪过来,缠着她道:“娘子就不心疼我?此处胀痛的厉害,得你亲自纡解才行。”
拉着她的手放在那处,龙葵碰了一下便闪电似得缩了回来,苦着脸道:“不成,你快离我远些,再来我就真变成色鬼了!”
他闷笑一声,却不肯放弃,退而求其次,“那便用手,就用我教过你的法子。”
就这么半推半就的,俩人又腻歪半天,待真正理好仪容小半天又过去了。
龙葵左看右看,对秦楚煜问道:“我记得哥哥昨天说过,咱们被困在什么阵法里面?”
这称呼是两人商议过的,秦楚煜自然是希望她叫的亲密些,可龙葵到底还是叫哥哥习惯了,便随了她去,反正只是个称呼罢了。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不过只是个普通的迷阵,不难破解。”
听了这话,她松了口气,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秦楚煜见状故意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昨日之事会不会被他人看到?”
她连忙点了点头,紧张的望着他。
“这个嘛……”他故意卖了关子,将尾音拖得老长,见她2越发紧张,最后才往回一拐笑道:“自是不会的,我怎会让别人看了你去?”
终于松了口气,狠狠的瞪他一眼,就知道逗她!
秦楚煜领着龙葵七拐八拐,没一会儿就破了阵法,接着走了没多久便是一条打理的十分干净的小路。
瞧着两旁修理整齐的花草,便不难猜出这附近是有人居住过的。
秦楚煜和龙葵对视一眼,眼中欣喜清晰可见,都知道这是到对了地方,高人或许就住在这里。
小路虽窄,可是弯弯绕绕没有尽头,这一走又是大半天,直到天边的日头有些暗淡,才在目光所及的远处隐约看见一个茅草房。
“哥哥快看,那里有户人家,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道长?”
“先别高兴的太早,或许只是山上的猎户也说不定。”
可哪有猎户会把自己的家里打理的这样清幽,不像谋生倒像避世。
秦楚煜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敢张扬,心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故而竭力稳定心神携着龙葵往那儿走去。
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说服那老道帮助龙葵重获人身。
可老天好像跟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两人离那草屋还有约莫五十步的时候,突然听见那草房里传出一道恭敬的声音。
“师傅在此歇息,徒儿这就去外面洒扫。”
草屋里有人推门出来,正好跟秦楚煜和龙葵打了个照面。
几双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顾无言。
正所谓冤家路窄,面前这个形容伪善的道士不是在山下作恶的戎之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