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岭开始缠他,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的。
他在家时,习惯坐在上沙发看新闻,她会拿个苹果走过来,自顾自地坐到他身边,脚就自动搭到他大腿上,侧躺着。她穿双白袜子有一圈荷叶边,一直遮住脚踝,整截小腿和半段大腿都光裸在他眼前,笔直又细长,像能吸光的白,嫩得掐水。
她像毫无知觉,边咬着苹果看电视,边用脚后跟有节奏地踏在他大腿上,“咔嚓咔嚓”地啃咬声在一板一眼的播音腔格外突兀,她的存在也远比新闻更加摄他心神。
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像无知无觉,跟平常一样坐得笔直,只看着电视。
啃苹果的声音突然停了,她凑上来,鼻子在他颈间嗅了几下。又继续咬着苹果,把穿着袜子的脚抬高了,整条左腿伸到他面前,“我的腿好看吧?”她朝他笑,无邪又罪恶地,说着话还晃脑袋,“你喜欢吗?”
她咯咯地笑,像个小坏蛋,在低劣地撩拨他。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根本不需要他回答的问题,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玄关有动静。钟岭急忙把腿放下来,欲盖弥彰地翘起二郎腿,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咬着苹果看电视。
妻子牵着钟岐进来,钟岐年纪小,又长得慢,个子不高,偏瘦弱,看起来还没书包大。叫了爸爸又叫姐姐,钟岭兴致缺缺地应了,把吃完苹果扔进垃圾桶里。
妻子进屋里放包,又跟佣人一起进了厨房看晚饭的菜色。
钟岐小跑到钟岭旁边,还没取书包,蹲在地上,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他有点害怕钟霈,声音小小地,“姐,阿擎送了我一个大拼图,他说有很多块,我们一起拼好吗?”他摇她的腿,“好吗好吗?”
钟岭指着他额头让他偏过去,“你们两个烦不烦啊?今天送完明天明天送,钱是这么花的吗?别来找我,找你妈去,我才懒得拼呢,省得又说我带坏你。”她不耐烦地把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去。
“姐,”钟岐的脸都皱起来,他像一只奶狗,“和我拼吧,我拼不完的。”
钟岭不停地往他这边退,背靠在他身上,搬起他的左手,对着钟岐,“让他离远点,快点。”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肘抵到钟岭绵软的胸部,被夹在两峰之间,钟岭看他像个木头,生气地又说了一遍,“快点啊!”
“钟岐,去做作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被无数蚂蚁密麻地啃噬着,刺痒酥麻。
她说什么话,他都想答应。
钟岐应一声,低着头走了。
钟岭把他的手一扔,像用完就丢一样,拍拍屁股也走了。
她老是在他背后出现,有时候撞他一下,有时候圈着他的腰把他抱住,又恶作剧一样笑着跑了。
她经常去他的书房里,毫无坐相地瘫在沙发里边吃东西看画册,他们不怎么说话,多数时间各做各的。但是钟岭有时候无聊了,会钻进他怀里,坐上他的腿,看着他在电脑上打字,他的性器卧在钟岭两臀之间,被有意无意地磨蹭,他从自己高昂的性器中,明显地感受到来自自己女儿的引诱。
他会在饭后,和妻子谈话,他们分坐在饭桌的两端,说些可有可无的话题,也会谈到职位变动。
他看见钟岭从房间里出来,手上的东西掉了,弯身去剪,被短裙包裹的臀部露出来,看得清被夹在两丘之间胀鼓鼓的肉户,她竟然没穿内裤。
钟岭把东西捡起来,像感应到他的视线似的,转过来,妻子背对着她对身后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有恃无恐,不屑又高傲地朝他笑,用嘴型无声地跟他说,“老色鬼”。
他紧握住拳头,才忍住灵魂深处发出的剧烈颤抖,额前有青筋突突地跳动。
这个下贱又迷人的婊子,竟然背着母亲,这么勾引自己的父亲。
他完全没听妻子在说些什么,呼吸变得粗起来,绷直的腿开始发麻,喉结重重地滚动,他在忍什么?
他经常忙得晚了,会直接睡在书房的大沙发上,生物钟会让他按时睁眼,在朦胧柔亮的晨光里,他看见钟岭站在沙发旁边,穿着睡裙在跳芭蕾。
她下巴抬得高高的,穿着白袜子,脚尖交替在地板上点着,单脚旋转起来,被周身胧住的光柔化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
有意无意的,她没转稳,跌到他沙发上,压着他胸膛。她又那样朝他笑,眼珠左右转着不看他,波光流转,玩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哦?你醒了。”
像心里的猛兽扑出来,他忍无可忍把她压到身下,边在她脸周和脖子上疯狂地吻着,边把她裙底的沿着身体线条褪上去。
“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