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嗣思绪混乱，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那旖旎的场景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糜烂春梦。
“幸亏在后山遇到林叔，不然我拖着你，根本下不了山。”
后山草木皆盛，据闻有老虎出没的迹象，夜宿后山，无疑把自己送入虎口。
可以想象那时候见到林叔，叶馨有多高兴。
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当时的场景以及这几天的所发生的事情，白嗣则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
过了好一会，叶馨说得嘴巴有些干，便停了下来。
“你……渴不渴？”
其实是她自己想喝水。
“……嗯。”
白嗣面有倦色，他双眸半合，看着虚空处，神情呆滞，似在发呆。
叶馨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在得到他的肯定回复后，她起身走出房间。
没多久，她小心翼翼端着一碗水走进房间，把瓷碗递给他，看到他就着碗口边缘缓缓喝着凉水，她犹豫了片刻，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蛇虽然无毒，但不管怎么说，白嗣还是救了她。
当然，之前的侵犯并不是就此一笔勾销，只是权衡利弊后，她不得不暂时放下。
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明，仅凭着几块碎银就想从这个封建的时代存活下来，简直痴人说梦。
她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白……公公，我们做个约定吧。”
她双眸坚定地望着对方。
白嗣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只是喝了水的他，嘴唇红润了不少。
“什么约定？”
梦里的小浪妇叶馨，与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叶馨相比，差距大得就像隔了一条黄河，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臆想出一个这样的叶馨来。
脑袋闪现过无数画面，很快，画面定格在她喂自己喝掺了春药的凉水上面。
不，叶馨就是叶馨，她骨子里就是淫浪的妇人。
梦里的娇喘声在耳边再次响起，他仿佛看到眼前小嘴一开一合的人朝他勾勾手指头，用眼神诱惑他同她一起沉沦肉欲之欢。
“公公？公公？”
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小嘴看，叶馨皱眉唤了他几声。
白嗣猛然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了什么？”
叶馨不甚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就像梦里一样，在向他撒娇，在向他祈求鱼水之欢。
明明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白嗣却忍不住把梦境中与现实中的两人做对比。
他甚至荒唐地觉得，梦里的叶馨才是真实的叶馨。
“我说，我可以不二嫁，也会与村子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们以后恢复正常的公媳关系。”
言下之意，他们不能再罔顾人伦，做夫妻之间的亲密行为。
心里怅然若失。
白嗣下意识想拒绝她所谓的约定，可是嘴唇一张，他骤然想到，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正常的公媳关系，叶馨不二嫁，他为什么要拒绝？
“公公，这个要求你可以做到吧。”
叶馨其实不大肯定自己提出的要求白嗣会答应，在她看来，男人都是肉食性动物，尤其像白嗣这种，禁欲多年（妻子多年前就去世）的男人，再次能够享受性生活，相必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她做好了他会拒绝的打算。
令人惊讶的是，他答应了。
答应得很快。
仿佛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
叶馨有些纳闷，尤其看到他略显阴沉的神色时，她简直怀疑方才答应她的人是不是眼前的白嗣。
心口不一的男人……
不过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尽管心里不舍放弃与她保持苟且的行为，但他长期接受的伦理观念使他不得不放弃这种无耻想法。
松了口气，起码暂时可以过安生日子。
“林叔说你醒后，让我到村口找梁大夫，我先行离开了。”
叶馨起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人握住了，她疑惑回头，“还有事？”
松开了手，白嗣闭上眼睛。
“没事，你走吧。”
声音沉沉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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