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正午已到,巷里车马行人果然多起来,旁边几桌也坐满了人,米老头忙得四处招呼。这当中也有三四个画剑堂的子弟,我侧耳听其言谈,皆无甚值得注意之事。两人便自喝茶吃饭,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苏莫尔抬头看看太阳,说道:“时辰还早,我们晚些再回来,不如先去别处逛逛?”
心知他另有安排,我没有多问,起身辞过米老头,一道同他走过几条街巷,行人商户渐而稠密。
走着走着,突然见一家三层商铺非常豪华气派,进出顾客络绎不绝,抬头就瞧见个黑底金字的匾额——锦绣庄。
苏莫尔见我驻足观看,不由分说地拉住我便进了铺子。迎客的是个着新衣的小伙计,见是苏莫尔,十分恭敬地将我们请到雅间落座,上了好茶好点,并去通报了掌柜。
进得商铺,我才知此间是个布庄。只是这布庄楼高室多,装饰得无比奢华。一层摆满各式布匹,商客熙来攘往,繁忙火爆;二层分有隔间,挂展成衣,多有豪商贵女试衣挑选;三层则像个茶楼,设有厢房雅间,安静闲适。雅间内不仅有桌椅软塌以供顾客休息,更有水晶长镜,胭脂水粉等梳妆打扮之物。
诸般装潢点缀,珍布锦衣虽不太能入得我的眼,但一个布庄能做到如此宾至如归,富丽堂皇则令我颇为新奇。毕竟自素问宫出来以后,吃穿住行乃是翻天覆地,平素里穿得是普通的棉布衣裳,去的也是普通的布庄商铺。故而乍见此店便有些见猎心喜,等一路上到三楼,看过两眼新鲜后又觉不过尔尔。
苏莫尔瞧出我兴致一时高一时低,便道:“尽管飞沙镇南来北往地商货繁华,却比不过销金窟似的江南地界。这锦绣庄那边也有,要更好些。到时咱们再去看看。”
我噗嗤一笑:“鬼灵精怪,我什么都没说,你倒是门清?”
“你一瞥一笑,一个眼神我都记在心里,没事就翻来覆去的想。水乳交融这么多时日,再猜不出来你的一些小心思?”他凑近了,吹气似的低声说了两句,然后赶忙正回身子,捏着桌上的干果边吃边笑道:“头回见你时,就知道你是吃金食玉的。别看平时穿得寒酸,眼光可高的很。”
“你……”又说这样暧昧的话,我羞得想掐他腰,他倒是躲得快。
“我怕不是要升仙,还吃金食玉。”收回落空的手,听闻他后半句则又好气又好笑道:“再者,我哪件都是齐齐整整,没穿过几次的好衣裳,怎么就寒酸了?”
他又歪过来,贴着我耳根,挑着话头道:“你那会从耶和达湖里走出来,月光照在你湿淋淋的身子上,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仙女。若要不是从小吃金吞玉的,能长那么漂亮?”说完还趁机亲了我一口。
我让他闹得脸上发烧,刚要骂他作怪,就响起敲门声,言是布庄掌柜。奈何只能收敛笑闹,将人请进。苏莫尔与掌柜周旋几句,便让他取铺里顶顶贵,最最好的衣裳来,言语间状似十分熟稔。掌柜礼貌地打量我二人几眼,便即命人取来各色各式衣袍鞋裤,摆的满屋到处都是。掌柜又见苏莫尔一副不欲人扰的模样,便识趣地带人告退。
苏莫尔怕有人误闯,识破我女儿身,特意关好房门,道了句:“放心去试。”
我挑了几件劲装,走到屏风后边。刚解了蹀躞封腰,苏莫尔也转进屏风,默不作声地坐在绣凳上看着我。
想我里里外外也都让他看熟了,现下又不需脱去里衣,便乜他一眼,且由他去。不管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径自试我的新衣裳。
不一会,我正对着水晶镜子穿上个绣元宝纹的素白丝袍,苏莫尔就左一句这个好,右一句很不错,倒还认真品评起来了。见状,我不由一乐,暗忖他许是一个人坐外边闷得慌,这才进来。
于是,忍不住扭身跟他说起话来,“见你跟这锦绣庄的掌柜认识?”
苏莫尔眨眨眼睛,笑回:“有生意往来。”见我正要束腕,他起身拿过腕带,帮我系着又低头压轻声说:“我们抢了好布好料,都卖他这里。老主顾了。”
原来如此,收黑货可是一本万利。再看这锦绣庄,只得叹一句无奸不商。不过这里的布料衣服确实尚算不错。
而且这布庄的掌柜也是眼光毒辣,扫了几眼就选出如此合我身材的衣袍,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我看着镜里这身白色劲装——团领窄袖,肩腰合身,显得人修长挺拔。兼之用料考究,绣纹大方,舒适低敛,既适合江湖行走,又凸显我如今少年侠客的气质,甚得心意。
正自欣喜,苏莫尔从身后将我搂住,一同望向镜子说道:“栖凤扮成少年,穿男人衣服都这么俊俏。倘若你真是个男子,恐怕我也会心动,非得真成了断袖不可。”
我咯咯笑着瞥他,哼声道:“日日说这些,也不嫌肉麻。”
“实话实说,就觉得肉麻了?”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起来,下巴枕在我肩上,意有所指地呵气道:“我想用别的方法…让你‘肉麻’…”
他一贯喜欢这样贴耳说话,低沉醇厚的喉音总能叫我酥了半边身子,当之无愧地‘肉麻’到深处。
正想着如何驳斥他的无赖话,忽听“嘭咚”一声闷响,新袍的银腰带掉在了地毯上。苏莫尔顺势解开了我外袍的衣襟,双手灵活地探进里衣,束胸随之一松,白练伴着余温便即垂出衣外一半,绕挂在腰畔一半。
不过是稍一疏神的功夫,胸前绵软就被掏出两襟之外,他也不解开里衣的衣带,两侧乳根被绷紧的衣领向内托住,一对雪团子便挺挺翘翘地挨挤在一块,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此时连方才入耳的麻痒都还未退尽,留有浅淡吻痕的双峰就已被苏莫尔握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一番动作极为敏捷,待我反应过来时,阵阵酥麻已然从胸前袭来。阻是阻不及,但我仍负隅顽抗地推拒道:“别…别闹了。这里不行,而且…唔……”
不同于昨夜的凶狠粗暴,现下的苏莫尔极尽柔情,两手轻捏慢捻,软峰上的橘粉乳尖在他指间舒服得发硬,栗成红豆也似,又被他用掌心画圈搓动,酥酥麻麻得让腿心里生出酸胀潮腻,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苏莫尔听见我的嘤咛断语,连连轻笑,伸出长腿勾过绣凳,揽着我跌进他怀里,一并坐在水晶镜前,随即低头含住我的耳垂,问道:“而且什么?嗯?”
“嗯…不,昨夜今晨…太多次了…对你不好的…”
后腰挨蹭着苏莫尔的肿胀,我担心起来。且不提他情浮散余毒未除,单论男子出精便是消耗,饶是天赋异禀也不该如此纵欲。
“不是说过,我很厉害的。”他吻着我的脖子粗声说着,一手离了乳尖,钻进亵裤里,指尖精准地扣住深藏的花珠,轻重有度地研磨,“放心,我的存货要多少有多少…就是每天都来几次,也能把你喂得饱饱的…”
“啊…不是……嗯嗯……”
敏感的花珠被他不紧不慢地揉搓着,使得我全身都泛起酥痒,穴儿里更是渗出蜜汁,打湿了腿根。我苦苦支撑着动荡的理智,根本难以出言阻拦,唇瓣开合间全是低吟娇哼。
苏莫尔一改往日色急的性情,好整以暇地上下其手,好一阵轻拢慢捻,我心痒得不住挺胸迎凑,咬唇强忍着求欢的欲望。
他看着镜里夹腿送乳、仰面难捱的我轻轻坏笑,往我腰间一扯,将亵裤褪到膝弯,又揽起一抬,反而放到我臂弯里,似是命令、似是请求地说道:“帮我抱着。”
情动使我像他的帮凶一样听话依从。
旋即我将身体于他怀里微一下滑,在胸前抱住双膝,细长的两腿紧紧并拢着抬高,就这般窝在他腿上,对着镜子露出紧闭的粉嫩腿心。
苏莫尔脱去我的鞋袜,释放出一双莹润玉足,却仍让裤管挂在小腿上。
私密的臀乳毫无遮挡地袒露于人,而其余的地方却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厢从镜中看来则更为撩动情欲,我不禁花谷一缩,又挤出一汪淫水。
他往淅淅沥沥的蓬门上一抹,手指上全是湿湿亮亮的水渍,举到面前探舌舔过,便又将两指塞进我嘴里搅动,垂头回味着问:“是不是又香又甜?”
我被迫吮着自己如麝似靡的汁液,满齿的茉莉芬芳。脑子里则想着苏莫尔方也尝过这般味道,加之又被他的长指像肉棒操弄小穴似地插搅口舌,便顿觉羞不可抑,满脸通红,臀股不自觉地又缩又动,极想被爱抚。
“栖凤……你像昨晚那样……说想要,求一求我,好不好?”
他厮磨着我的发顶,宛若巨犬撒娇讨好,“我想看你那种…需要我的样子。一想到我能满足你那时的要求,让你快活,我就好开心……你求求我…嗯?”
他满嘴的蛊惑,欲使我主动求欢,两掌却掰着我的臀瓣,手指浅尝辄止地刮擦着中间的蜜缝。
“你…你好坏…我不依…”我明知他的坏心眼却也无法,有些羞恼地拱拱臀儿,凑到他指边,妄图能够多得到一些抚慰。
“栖凤乖,只要你说出来你想要,我就都给你好不好…”
他使着性子软声哄劝,可手底下连花珠也置之不理了,只一手轻扯乳尖,一手轻抚贝肉,挑逗着勾引诱惑。
昨夜那时两人纷纷意乱情迷,尽管浪荡呻吟,求欢索取也不觉有何。可如今理智半存,又被他撩拨央求,紧紧注视着,心中不免羞臊已极,可身体亦是渴望已极。
最终,欲望漫过羞耻。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