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父王是变态--第184章 幽合1

伊丽莎白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会硬要把我留在舞会上。路加顺利把我带出繁华热烈的大厅,到行宫侧花园中。初夏的夜晚十分凉爽,正是花叶茂盛之时,我们找了个灯火不那么明亮的地方坐下,他半跪在我面前,默默帮我整理因摔倒而凌乱的衣饰。

他向来气质融暖,让人如沐春风,可这时,他的沉默,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露,拒人千里。我们相处已久,我很清楚他的想法,轻轻伸手抚摸他的脸。

“我没事。”我说。声音是少女的细弱。尽管贵为女爵,我也仍不到十八岁而已。

他叹一口气,抓住我的手,吻在我手心。

“她们说的、做的那些,我都没放在心上的。”我继续说。

他的嘴唇仍埋在我的手掌中,人没有动。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对他坦诚什么,最后,依然什么都没说出来。我和他,希望的是未来,我那些过去,就埋藏了吧。

“……我想回去了。”好半晌,我才开口。

他闻言,深吸口气,放下我的手起身:“我送你回房间。”

我摇摇头,没动。

“我想回家。”我轻声说:“回集市区去。菜园里的莴苣该长起来了。”

我这话说的实在寒酸。在这生产力低下的时代,肉类和水果是上品,品种匮乏的蔬菜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尤其是莴苣,那是最低贱人家的食物,我这个女爵倒当成宝贝一样,天天在菜地里摆弄。路加站在我面前,沉默着垂眸看着我,忽然坐下在我身边,伸手揽住我的腰,俯身吻住我的嘴唇,

我有些惊讶。在这静谧的夏日,周围泛着花草的芬芳,夜虫轻柔的低鸣,他温柔有力的抱住我,柔软的嘴唇覆着我的,少有的带着点强势,亲吻着我。我很快就放松了身体,仰头去迎合他。也许我们俩都没打算要亲吻很久,可是当身体相拥,唇舌相缠后,我们竟都离不开对方,吻的越来越深。他索性将我抱上大腿,这下身高正合适了,我们搂紧了对方,头凑在一起,温存而痴恋的不停亲吻。

夜色醉人,亲吻更让人沉迷。我们都觉得对方的唇舌好似蜜糖,着迷的攫取着,沉浸在相互气息与眷恋之中,任时间点滴溜走。我其他那些情人们和我深吻时,手总是不老实,在我身上上下抓揉,带着强烈的肉欲。而路加没有,他抱着我,有力的手环住我的腰,保护着我,只有唇舌在与我黏连,给我强烈的被求爱的感觉。这让我更加主动,去回应着他,你来我往,缱绻不舍。

我们痴迷的吻了很久,直到从花园小径另一边,传来了人们的交谈与笑声。我脑子已经迷迷糊糊的,路加却比我机警的多,听到动静,他离开我的嘴唇,向那边望望,然后把我抱着直接站起来,向后一拐,隐入灌木丛之中。

行宫花园设计精美,花叶繁茂,拐过这修剪整齐的高灌木屏障,后面立着尊大理石雕像。路加抱着我躲在了石像后面,这里更阴暗了,仅凭星月之光,看到他闪亮的眸子,因为看不见那温存的绿色,竟显出了一分野性来。我不知道自己此时十分可口,大大的蓝眼水光潋滟,迷离不清,嘴唇被吻得微微肿起,红润的轻启,细细喘着。路加眼色一深,把我抱着压在石像上头。我好不容易清醒了点,刚想悄声说一声“不要了……”,他的嘴唇就又覆盖下来,把我的口封住。我喉中微弱的低鸣一声,立即又陷入进去,沉沦进他甜醉的吻里。

灌木丛后,几名贵族男女在不远处的凉亭坐下了,说说笑笑。谁都没发现,就在离他们十来步远的地方,我跟路加藏身在夜色之中,不停的舌吻着。我刚回归了的理智再度飘远,不知道是该止住这令人羞耻的举动,还是该盼着那些打扰我们的人赶快离开。我只觉得今天的路加很热情,他向来守礼而正直,现在竟会在这种不合时宜之境,偷偷与我做这不知羞的事。这种对比催化了我,虽然他的手一直规规矩矩的,可我越来越觉得情欲暴涨,下腹紧抽,腿心间麻痒难耐,只恨现在裙摆太长,不然真想伸手下去,摸摸也好。

我们这边吻个不停,那边几个人,突然开始聊起我们了。

今天的舞会,我和路加出场没多久,倒是出尽了风头。看来这个社交季节,我又当仁不让的成了话题人物。那边几个年轻女宾们语气不屑的说着有关我的那些传闻,跟国王和公爵纠缠不清的艳史,我被逐出宫廷的缘由,我私下男宠情人不断糜烂生活……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言辞刻薄。旁边有男士听不下去了,替我分辨几句,却又被人堵住。

“宫廷从没有驱逐特洛伊女爵的敕令,她因病离宫,后来宫中几个御医都去瞧过,差点救不回来,外面怎么还能传出那些流言蜚语!说她男宠情人无数更是无稽之谈了。她在王都两年,有目共睹,宅邸比谁都干净。情人就不用说了,她那么多的追求者,可连她的身都近不了的。这些年,我只看到女爵阁下笃信圣教,简朴文静,传言说的太不堪了!”

此言一出,那边沉默一瞬,宛如暴风雨前的寂静。接着,那男声果然被更激烈的言辞淹没。女声们纷纷指责他是我的裙下臣之一,只图美貌,不识皮下丑陋,男声力孤难敌,渐被压下去。

那些女人开始抹黑我时,路加的激情就退了不少,抱着我,头抵着我的,无奈的听着那些侮辱之词。直到那男人为我辩解,气氛突然变了,他不知怎么,抓住我的手忽然收紧,箍的我有些疼,不觉皱起眉毛。

“大人,你的追求者真不少。”

他凑在我耳边,悄声耳语,气音热热的拂过我的侧颈,引发的瘙痒让我半身都麻了。我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又觉得有点冤枉,微带嗔意的推他一下,让他别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路加顿了一刻,我以为他老实了,结果下一秒,他将我放在地上,在我面前跪下去。

等等!他,他是要……

我慌起来,忙伸手想制止他,可他固执起来谁都没办法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掀高我的裙摆,一声不吭,头向下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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