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安念念跟着阙濯踏上了去隔壁省的飞机。
他这趟行程任务并不复杂,就是去新成立的分部检查一下他们上一年的工作以及布置下一年的任务,阙濯是驾轻就熟,可安念念是头一回去,想到可能要和很多陌生的同事交接工作就紧张。
她本来是个社恐患者,现在却成了阙濯的太监总管。
还好这个分部的负责人安念念认识——倒也不是认识,就是通过花边新闻小道消息了解过。
她跟着阙濯出了机场,与来接机的任开阳碰了头,任开阳也是一副一丝不苟的精英打扮,只不过那桃花眼一弯就让那一身西装没了阙濯身上那种肃穆感。
“好久不见了,阙总。”
“好久不见。”
据安念念所知这两人应该是旧识,但具体多旧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任开阳比阙濯小一届。
理论上俩人最多相差一两岁,但因为任开阳爱笑爱说,阙濯往他身边一站沉稳的简直像个老大哥似的。
安念念作为老大哥的跟班自然也是受到了任开阳的照顾,这人绅士风度十足,自从见了面就没让安念念自己碰过车门,让人看着不由得心服口服——
不愧是业界渣男,无缝神话。
再看看寡王阙濯,上午到了机场直接就奔分部去了,把分部的管理层都集中到了会议室,这一场会中间休息了三回,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安念念累得是头晕眼花,就连任开阳安排的夜宵局都没参加,直接回酒店睡了。
夜宵局上,其他公司管理层在一个包厢,阙濯和任开阳坐在另一个包厢小酌。
“阙濯,你那个小秘书叫什么名字来着?”私底下任开阳非常自觉地去掉了尊称,神情也放松下来:“看着跟大学刚毕业似的,能力倒还不错,就今天你那个开会的节奏我都嫌烦,她还能跟住。”
任开阳喜欢看漂亮女孩不是出于什么下流心理,就单纯为了养眼,今天这一屋子中年管理层齐聚一堂,他关注安念念有一半原因也是迫于无奈。
结果没想到倒是发现了个小宝贝。
阙濯手上捏着酒杯,不咸不淡地睨了任开阳一眼:“你别动她的心思。”
任开阳认识阙濯也不是一年两年,愣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一双桃花眼看着他,笑得像只狐狸:“阙总,您这话是于公还是于私啊?”
“于公于私有区别?”阙濯皱眉,任开阳工作能力他是认可的,但这满脑子儿女情长他却从来没弄懂过。
“那当然有区别了,于公我要追她你可没理由拒绝,因为你只是她的上司。”大狐狸眯着眼:“于私呢,你要是先看上她了,我当然也君子有成人之美啦。”
“……”
阙濯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那就于私吧。”
任开阳倒是有点儿没想到阙濯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脸上笑得更厉害:“不会吧,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么专挑窝边的下手啊?”
阙濯放下酒杯:“因为那是兔子。”而他不是。
“……”
倒是也有道理。
任开阳咂咂嘴:“那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没有进展。”
床倒是上了两次。
“……”就这?
夜宵局结束后阙濯回到酒店,按照房卡上烫金的房号到了13层。
他刷开房门,就因眼前一眼能望到头的逼仄布局皱起眉,这显然不像是一个套房应有的格局。
身后的房门自动闭合,阙濯下意识按开灯往里走了一步,就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包括在上面熟睡的安念念完全尽收眼底。
她睡得很沉,不施粉黛的小脸洁白素净,大概是嫌酒店的被子有点厚,手臂搁在外面露出袖口半个印花的粉色小猪脑袋。
阙濯这才想起两个小时之前安念念确实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来着:
对不起阙总!我走的时候不小心给错房卡了,您的卡我交给一楼前台保管了你上楼之前记得去前台那边拿一下,真的很抱歉!
所以这一间原本应该是安念念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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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400珠的加更,祝各位看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