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留人睡。白璐砸吧着嘴，悠悠转醒。
金邦坐她身后，伏在耳畔，用温热手巾给她擦嘴角唾液。
"新年快乐！"金邦沙哑地说。他压低声音，担心震到白璐耳膜。
"嗯，新年快乐--几点啦？"白璐不敢转身，怕嘴里有味，撞到他。
不料金邦托住她乳下，翻她转身，唇舌裹挟，温柔拨弄。
她羞得想推开他，但他高高的鼻梁在她鼻翼两侧扫来扫去，还在她鼻头柔柔打圈--吸进肺叶的每一口气都有他的味道，而这味道又像酥麻神经的迷药，令她无力抵抗。
"给你准备了礼物，收拾好就带你看--"金邦扶她靠住床背。坐起身，白璐下身顿感刺痛，不禁"嘶--"了一声。
"昨晚太用劲了？抱歉抱歉，下次一定改……"金邦抱起白璐，带她去浴池暖身。
"难道这就是礼物么？"白璐默念。浴池里是五彩斑斓的彩虹泡泡，跟童话电影似的。边上还有供她洗漱的用品--挤好牙膏的牙刷、漱口杯、手巾、洗脸盆--一应俱全。
他事无巨细地伺候她沐浴更衣。末了，给她提上内裤，套上大红的云锦棉袍。
全身镜前，两人十指相扣，胸背相贴。
"喜欢么？"金邦抚揉白璐小腹，蔼声问道。
"嗯，好漂亮，云锦很贵吧？"白璐抬头，面带怯色。
"喜欢就好--下面舒服么？"金邦挑眉一笑，"我在内衣店挑了几个小时，跟店员讲我两手刚能包住你的小屁股，所以是按我手的尺寸买的，改天给你量一下吧，不然会被当变态……"
"噗--你本来就变态嘛！"白璐轻轻拧了金邦虎口，随即被整个抱起。
她双手上举，在金邦脑后交叠，仰头，接触他湿滑的舌头。一路亲到玄关。
玄关两扇门，一扇电梯，一扇楼梯。楼梯门同隔壁相对。
鞋也不换，两人穿着同款异色的毛窝，站在常贵门前，敲门。
"衣服还不算礼物噢，马上这个才是大礼包--当心下巴！"金邦趁手摸了白璐脸颊。而她的脸，正紧张得发烫--她不知道他带她来常贵家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她已经去过对门。
门开。常贵穿着成色同白璐相近的棉袍，平淡如水："新年好啊，直接进来吧，不用换鞋。"
"Surprise! 没想到吧--大年初一在前班主任家吃饭。"金邦欣喜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白璐配合他，戴上一副紧张激动又兴奋的表情。
"所以你说的大礼就是在常贵家蹭饭嘛？"见常贵走回厨房，白璐拉扯金邦衣角，小声问道。
尽管声小，常贵听得真真的。
他们的气味，他也闻得真真切切--昨晚，两人一定睡一起了。白璐清淡的奶香、蜜糖味和金邦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古龙水混成一体--只有一夜缠绵才能把体味搅成这样。
更别提两人的棉袍、毛窝都是同款异色--她应该早就和他好上了吧，办公室里不也有两人的味道么？
常贵试着安慰自己：可能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盖了同一条被子，可能只是款式相近他看走了眼……
但他还是愤愤的，越想越气，举起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