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呆逼--不是易拉罐是玻璃瓶!罐子能插多深啊?"
白璐的惊恐爆炸式疯长,她隐隐知道这些渣滓要做什么了。
易拉罐被扔下楼。清脆的落地声--咕噜咕噜--滚远。
"来了来了哈哈哈,看看能接多少水……"尖锐的起哄乱叫把白璐推向求死的深渊。
冰冷的一圈硬邦邦吸在白璐的水滋滋的花穴,用力往里一戳--噗呲--穴口破开
外包装上的锡纸像砂纸一样,粗粝地在花径的嫩舌细肉上死磕死磨。
白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呼吸、心跳一阵加急--减缓。全身上下只有下体的肌肉自发收缩。她像个溺死而不瞑目的人,往水底沉去,目光四散。
"警察!不要动!把手举过头顶!"
幻听么……要死了么?
"白璐!"
金邦?真的要死--
恍惚间,白璐身上的重压没有了,下体的异物没有了,嘴里的抹布没有了。眼前是金邦脸的模糊轮廓。更真切的,是他的体味--不是梦,不是死--真的是金邦!
金邦忍着切肤之痛,扶起白璐,把她左臂搭在肩上,稳稳架住,给她穿好裤子。
末了,他轻轻捂住白璐的眼,不忍再让她看见那些尸鬼面,还有韩柯的哭丧脸。
金邦抱她下楼。警车救护车,警察医护保安,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一片。好怕人。
白璐隐约听见妈妈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和陌生人的安抚声--没听见爸爸的声音。
也罢--现在,除了金邦,她不想听见任何男人的声音。
担架,救护车,金邦一点点松开她,肩膀、手臂、指尖,慢慢分开--不--
她发不出声音,做不出动作--只能死死盯住他,眼中惊惧加重,鼻尖嘴角微微抽搐。
"不怕不怕--老师陪你!"金邦弯下腰,半虚地伏在她身上,陪她一起上了车。
救护车里。金邦用眼神极尽温柔地抚慰白璐,嘴唇偶尔分开一丝缝,发出清脆的水声。他像春水一样细细滋润她干裂的神经,渐渐地,白璐能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金邦紧紧攥住白璐右手--左手扎上了保留针,一见她口唇翕动便俯下身。
只听得白璐嘶哑地轻轻哼道:"痛……"
手术室外,金邦再也绷不住了--在车上,他想,哪怕咬断舌头也不能哭出来,哭会传染,会震痛她受伤的地方--终于,在手术室外的楼梯间,他又哭又叫,重重敲了扶手,或许几十下,或许几百下。
手机响--强行打断金邦的悲痛。
"金老师,我是白璐妈妈,请问能麻烦您先陪璐璐一会儿么?我要去老家拿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