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费利克斯拐到了,简直无所畏惧的伊洛娜直接把心理医生给遣返回了德国,喜滋滋的拉着新上任的男朋友四处约会去了。
治疗方案?怕啥怕啥,先享受够了两人时光再说,反正她的PTSD的诱发因素不出现就好,而且有费利克斯这个活生生的安抚药剂存在,她怕个啥?
一起乘着贡多拉穿梭在威尼斯的水巷中,伊洛娜的心情简直快乐到爆炸,明媚的蓝天,灿烂的阳光,雪白的团状云朵,一切都让人心情飞扬。瞧着周围的古老建筑、游船、游人、商贩,她时不时会跑回船中央坐着的费利克斯身边亲吻他,啊啊啊,这种告诉全世界,我有个最棒的男朋友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好?
听见善意的叫好和口哨声时,她会大笑。戴着墨镜的金发美女是所有人都会关注的目标,而她所拥抱着的黑发高大男人同样不容忽视,两人接吻的亲昵简直唯美得像是浪漫爱情片。
而她实在忍不住,以亲吻费利克斯脸的姿势自拍了一张发到私人朋友圈上,5分钟内私信让手机震动得船似乎都要翻了,她哈哈笑起来,愉快得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偏偏就是不再开启手机,坏心眼的让网络另一端的人瞎猜。
直到电话拨打到了费利克斯手上。
是詹尼斯,语气相当的惊讶,“伊洛娜和你在威尼斯?”没等回答就急吼吼继续道:“你让她亲你?!费利克斯,你是被绑架了吗?还是那其实只是个长得像你的别的男人?”
费利克斯安静的把叫喳喳的电话递向正在船头回身望他的伊洛娜。
她好奇的过来,看了眼屏幕是詹尼斯才接了电话,那边还在震惊三连发:“我打她电话也不接,这是21岁之后她给自己找的成年礼吗?啊,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个男人,我很欣慰,但为什么外形和你这么像?”
她嘴角有点抽搐,撇了撇嘴才道:“我就是和费利克斯在一起,怎么了?”
詹尼斯估计在那边跳起来了,因为听见椅子翻地的声音,“什么?怎么可能?费利克斯怎么会让你亲他?怎么会和你自拍?怎么会和你去威尼斯?你是不是拿什么要挟他了?我的老天,伊洛娜,离费利克斯远点儿,那个冷冰冰的花岗岩,如果他一个不高兴玩消失,你又要伤心了!”
她默然,原来之前反反复复的黯然伤神詹尼斯都知道吗?扯出个笑,她坐到费利克斯身边,将手塞进他的手心,再去描绘那一根根长指,突然弯身下去,低头亲了亲他的手心,信誓旦旦道:“不会伤心,他不会再突然消失了。”
她抬起头,与正在注视着她的费利克斯对望,笑得自信满满:“他答应我,不会再离开我。”
詹尼斯切了声:“我不信。”
她吐了吐舌头,干脆凑过去,啵的在费利克斯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声:“你听,信不信?”
詹尼斯的声音一下无奈起来,“还是不信,但我承诺这次如果费利克斯再让你难受,我就帮你去揍他。”
挂了电话,她搂住费利克斯的脖子,笑得不行:“詹尼斯比你还像我哥哥。”
他垂着长睫,淡淡的笑着恩了一声。
她俏皮的去亲他的唇,故意逗他:“咦,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意见?”
他揽住她的腰肢,弯着唇让她亲,隐藏在墨镜后的黑眸里是浓浓的情,他一直想当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得像个真正的哥哥。
她在他嘴唇上舔到咖啡的苦,嗅到咖啡的香,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嘴去吮他的下唇,小舌头不老实的舔着他内唇软嫩的地方,轻轻道:“费利克斯,你有时就像一杯espresso,喝起来好苦,闻起来好香,让人欲罢不能,哪怕苦到心里去了,也想念着,无法放开。”
他低笑起来,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们伊洛娜会做诗了。”
她跨坐到他腿上,环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费解的呐呐道:“为什么你在我臂弯里了,我还是觉得你离我好遥远?费利克斯,你真的答应了我不再离开?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还在犹豫?”
这让她很困惑,也让她有点受伤。但她并不在意,能够得到他,哪怕他不那么的情愿,她也已经满足得不行了,能够每天看见他,能够牵手、拥抱、亲吻,就已经像是做梦那样的幸福!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诚实道:“给我些时间,伊洛娜,我需要调整自己。”他一直把自己压制死了在兄长的位置,对她的心疼让他终于妥协,可一贯以来的思维习惯并不能那么快就转换过来。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像个普通人那般获得被世人认可的感情生活吧。
她还是个小姑娘,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他,哪怕她用了上一辈子来证明她爱了就是真的爱了,他却还是为她不能被容纳的遗憾而感到抱歉和内疚。所以他依然在心里有所保留,甚至有些期盼着她的热情只是一时的冲动,等她玩腻了,离开他,才是最正确的发展趋势吧?
毕竟,这一世,她被保护得很好,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眼里只有他,无法接纳其他男人。她可以正常的和其他男人交往,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会被非议的他呢?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无耻,可他没有办法真的卑鄙自私到将她与“正常的世界”隔离开来。
所以,宠着她,她想要什么都给她,等待着她像个孩子那样的玩够了,满足了,就好了。
她不懂他的心思,但她的直觉不一般的敏锐。坐起来,和他对望,“调整什么?”她干脆把两个人的墨镜都往鼻梁下拉,看着他的黑眼珠,认真问:“费利克斯,你需要调整什么呢?我在这里呀,你在担心什么?”
长长的黑色睫毛弯弯的往上翘着,露出那双深邃如同宝石般璀璨的黑眸,他凝视着她,轻声道:“大概是对你的爱?”
她不理解的笑起来,“我在这里啊,你想怎么爱都可以啊。”说着,也不管两人的墨镜会撞,吧唧亲了他的嘴巴一下,“想亲想抱随便啊~”说完,还拉着他的手往她胸口放,“想摸也没问题。”
他默默的往下看他的手覆盖的位置,镇定的拿开,搁回她腰上,嗓音镇定低沉:“恩,我知道了。”
她大笑,“费利克斯,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她才不信,他之前的小情人难道摆看的?
他偏开了头,面色如常,却显然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她笑得不行,凑上前,用鼻子去顶他发红的耳垂,软软肉肉凉凉的,忍不住就张嘴咬了上去。
他僵硬了一瞬,可很快的放松下来,依然扶着她的腰,没有反抗或者躲闪,甚至还偏了偏头,让她更好下嘴。
吮着肉乎乎的耳垂,吐出来看着上面沾染的亮晶晶的唾液,她眨了眨眼,好奇问:“费利克斯,为什么我觉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嫖客?”
他淡淡转过头瞥了她一眼。
捏着湿漉漉的耳垂,她没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费利克斯,是不是我想做什么事情,你都让我做?”
他甚至没有思考的恩了一声。
她咬着下唇,水汪汪的蓝色眸子从墨镜上方看向他,白嫩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却亮闪闪的,“什么都可以吗?”
他微笑:“什么都可以。”
她搂着他后颈,把自己上半身往后仰,边瞧着他墨镜架在鼻梁中央的样子,边开玩笑着对他说:“那你陪我去哈雷住好不好?研究所的女人们有时在谈论她们的男朋友,我都只能装冷漠!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想都没想的说了声好。
她的嘴愉悦的翘得老高:“你要和我住在一起的,我的男朋友只能和我住在一起。”
他说好。
她笑得更快乐了,“那我们明天就回德国,我要去上班!”
他低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