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豪野犬/咒术回战】欲望流年--【咒回乙女】驯养玫瑰

*全文4k

*叔侄夹心

*禅院直哉X你X伏黑惠

You become responsible, forever, for what you have tamed. You are responsible for your rose.

你要永远对你所驯服的一切负责,你要对你的玫瑰花尽责。

*

我与伏黑惠的婚姻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日子画下了句点。

他没有半句责怪,也没有表现任何不满,安静地递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清冷无波的声线在温度微凉的清晨里冷得几乎要渗入我的肌肤表皮,我抱着双臂,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带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伏黑惠起身,伸手拿起一件针织的外套缓缓披到我肩上,也掩住了昨夜男人留下一身的暧昧痕迹。

当然,不是伏黑惠的,而是来自于那位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禅院直哉。

我和禅院直哉之间的感情纠葛伏黑惠一直是知道的,我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只是我的能力不足,不过是个二级咒术师,禅院家看不上我这种没有天赋的女人,干脆地强制解除了我和禅院直哉的婚约,另外安排了加茂家的女人做他的未婚妻。

我喜欢过禅院直哉,对未来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想为他生儿育女,当个称职的妻子,做个他会喜欢的那类女人,而起初的禅院直哉确实表现得像个好男人,伪装一副优秀男人的姿态与我相处,可日子久了我发觉这男人的三观扭曲,伪装得再好,他的言行举止还是透露出了那个差劲的本性。

为了断绝对禅院直哉从年少起就深植多年的迷恋,我将自己灌醉,醉得一塌糊涂,想要大醉一场重新开始,结果是伏黑惠照顾的我,清理我的呕吐物,替我换去脏兮兮的衣物,他的细心和体贴确实打动了我,我想着,与其跟禅院直哉糊里糊涂结了婚,不如和伏黑惠凑合着过了。

那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曾经有朋友问我,如果要结婚,你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你的人?

我当时回答,喜欢我的男人确实不错,但是如果我不爱他,他和我捆绑在一起也会很痛苦。

伏黑惠后来向我求婚时,我哭了,口齿不清地骂他傻,明知道我心里住着别的男人,为什么要逞强自己?

伏黑惠笑了一下,说自己想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试试看有没有可能打动她的心,即便是个坏结果,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于是,我答应了伏黑惠的求婚,我知道自己不爱他,他也知道我不爱他,亲朋好友们参加我们俩的婚礼时,各个皆是喜上眉梢,祝贺我得到了一个世上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比起禅院直哉那个混蛋,伏黑惠的名声、能力和性格都是咒术界里公认的优秀。

我被亲朋好友们的祝福打动,不由得心怀对未来婚姻的憧憬,可在看到禅院直哉代表本家出席我和伏黑惠的婚礼时,我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这些日子在心里筑起的城墙悄然崩塌,他的存在实在教我喘不过气,犹如在羞辱我刻意营造出来的幸福假象。

禅院直哉显然不是单纯来参加婚礼的,他不顾身边的未婚妻,眼神恹懒地扫过全场,最后慢慢落到我身上——

那瞬间,禅院直哉的眼神变得充满兴味,薄唇微启,以口型一字一句地呢喃我的名字。

我低下头避开了禅院直哉的视线,尽可能保持正常,走过整个婚礼的流程,结婚誓词,交换戒指,亲吻彼此。过程中我能感觉禅院直哉的视线牢牢锁在我身上,我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也不想懂,只希望这场婚礼尽快结束,并且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

幸运的是,禅院直哉带着他的未婚妻提早离场了,这场婚礼也圆满结束。

新婚之夜,我出于一种不真正开始就无法摆脱过去的心态,相当坚定地要求他一定要和我有夫妻之实,可伏黑惠说,他不想让我未来心里有负担,也不接受我有任何献身安慰他的想法,直接拒绝我的请求,仅是抱着我睡了一夜,没有半点越线的举动。

成为伏黑惠的妻子是一个十分恰当的选择,他爱我,不求回报地对我付出,我也必须努力回报他,替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家务,适时地在我们俩的婚姻生活中给予他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伏黑惠很高兴我对他有所回馈,某次在厨房陪我做饭时,忽然不可抑制地低下头吻我,我怔了怔,但是没有挣扎,狠狠抹去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张俊容后,闭上眼搂住他的颈项回吻过去。

伏黑惠不是忘却禅院直哉的工具,他是我今后人生的精神支柱,是我的丈夫。我不止一次这么对自己说,一遍遍洗脑自己,一遍遍要求自己直视未来,我要爱伏黑惠,我爱他,只能爱他。

可这些自我催眠终究是在伏黑惠出差的那一天被狠狠击碎。

当晚,我一回到家便看见禅院直哉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我跟伏黑惠的合照,那张照片被伏黑惠评价为“婚后我笑得最开心的一次”,所以他将这张合照裱框放在客厅里纪念起来,而这张照片现在也被禅院直哉看见了。

我怒不可遏,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声指责他不该擅自闯入我跟伏黑惠的家,禅院直哉笑了一声,丝毫不在意我的指控,慢条斯理地反问我跟他的侄子结婚到底心怀怎样的目的?

“是因为他的脸与我有几分相像?还是为了想忘记我而找上他?”禅院直哉一步步向我走来,语气讥讽,可面上带着笑容,那是完全掩不住、教人心寒胆碎为之恐惧的恶意。

“我喜欢伏黑惠。”我攥紧裙角,红着眼反唇相讥道,“他可比你还善良,尊重女性,对我妥帖细心,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你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嫁给他的目的?”

像是在发泄,在辩解自己对禅院直哉早已死心,我发动自己的术式毫不留情地直接攻击过去,禅院直哉却轻而易举化解了我的攻击,捉住了我的手,俯下身自顾自地亲吻我,捏着我的下颌熟门熟路地迫使我张嘴,含住我的舌尖,以及舌尖上的那朵银色玫瑰。

一朵刻着他名字的玫瑰,一枚他赠送的舌钉,象征自己是专属禅院直哉的附属品,也象征我曾经对他毫无底线的妥协和爱情。

我的眼角泛出泪花,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他却笑了,齿间狠狠辗咬着那株银玫瑰,像是要将它咬碎,我只能僵住不动,听男人低声道,“看来夫人结了婚后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呀,怎么?过得不幸福吗?否则怎会一直戴着我送的定情物呢?”

我不说话,禅院直哉也没有期待我给他一个回答,那个定情物本就是他当初用来逗弄我的小玩意儿,那时候的我对禅院直哉言听计从,他让我去给他跑腿,我就去跑腿,他让我戴上这枚舌钉,我就去打了舌洞,乖巧得像是被他豢养的牲畜。

母亲从小灌输我的思想就是不能违抗禅院家,禅院直哉会是我未来的丈夫,我要服从他,取悦他,他才会重视我,爱护我,我按着母亲所说去做,用尽全力去爱这个男人,连带自己的初夜都一并奉献给他,可到头来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仅是一个不重要且随手可弃的女人。

“处女?”

初次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他语气轻佻地说,“难怪反应那么青涩,虽然比起妓女好上百倍,不过我更厌烦在床上毫无反应的木头,腿张开一点,嗯?”

妓女?木头?

我在他心里就是个没什么价值的附属品,只是比妓女好一些。

17岁那年的我太过愚钝,盲从他的命令,任由他摆弄挑剔,糊里糊涂被夺取了贞洁,哭得越可怜,他操得越狠,禅院直哉爱极了我破碎软弱的哭声,他说,哭呀,亲爱的,取悦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性,你理应放荡,让我更喜欢你不是很好吗?

——不要,不好。

想到过去的事情,我伪装的平静瞬间崩塌,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发了疯似的推抵着身前的男人要求他滚出这个家,滚出我的生活,别控制我,驯服我。禅院直哉全然充耳不闻,直接将我拦腰抱进卧室,以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按住我的腿弯,俯身迫使我整个人蜷入他的身下,那张英俊的面庞泄露出几丝暧昧邪性的神色,低语道,“伏黑惠出差去了,想必夫人很寂寞吧?”

说着,他低下头,以吻将我嘶声力竭的喊声全数洇灭,同时以温热的大掌探入我腿间,指腹随意揉捻几下后,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声,“这不是湿得很彻底?看来对我展现出放荡的一面已经是习惯了吗?”

我哀声求他,“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禅院直哉眯起眼凝视我,狭长冰冷的眸子倒映出我泪流满面的模样,足以让我看清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何等狼狈,我甚至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丝喜欢,只能一遍遍祈求他不够聪明,看不出我对他还有尚未凋零的爱情,以及深植本能的奴性。

他早在多年前就驯养了我,即便他不要我了,一个弹指,一声呼喊,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我不止数百次想起《小王子》里的狐狸对小王子所说的那句话,你要永远对你所驯服的一切负责,你要对你的玫瑰花尽责。

禅院直哉,你应当爱惜我,可你选择抛弃我,任由我一点一点地腐朽枯萎。

禅院直哉嵌住我的腰肢,不发一语地径直贯穿而入,下身钻心地发疼,我哀鸣着哭出声,犹如狂风暴雨中踽踽独行的船只,被蛮横的滔天风浪卷去船桨,无助打转,船身支离破碎,逐一被吞没殆尽。

抱紧我,臣服我。无情击碎我的风浪如是说道,我不得不搂住他修长的脖颈,在无尽情潮中迷失意志,仰他鼻息,并不由自主地腰臀晃动,扭腰迎合,禅院直哉沙哑着声音骂我浪荡,唇腔嘬咬我舌上的那枚银色的玫瑰,髋骨间交合的部位泥泞不堪,湿热黏腻的精液和体液沿着腿根滴落,少许还溅落在男人的裤腿上,他丝毫不介意,喘息隐含着情欲,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握紧我细瘦的腰肢一遍遍深入抽出,教我意乱情迷地喃喃叫出声,直哉,我爱你。

他笑得肆意,操得更深,水声潺潺,禁忌的快感几乎要燃尽理智,欲望骤然下沉,下腹不住酸胀抽缩起来,我扬起头颅,嘴里颤巍巍地发出甜腻的呻吟,却也在仰头的那瞬间瞥见了站在房间门口的身影。

本应出差的伏黑惠不知站在那儿多久了,目光平静,面色冷淡地看着我在禅院直哉身下陷入情潮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正在想些什么。

我慌张地想要让禅院直哉起身,但他压根不在意,摁着我的肩懒洋洋地笑出声,神色慵懒道,“哎呀,怎么被自己丈夫看到那瞬间咬得那么紧?我都舍不得退出去了。”

然后,男人强迫我塌软腰肢,在伏黑惠面前像个荡妇一样,一次次达到了高潮。

*

在我意识回归现实时,禅院直哉已经离开了,伏黑惠将我抱进浴缸,调整温度刚好的热水后,把衬衫的袖子卷至臂弯处,才替我冲洗身子。

我后知后觉地浑身酸疼,只能蜷缩起身子,低声下气请求伏黑惠把花洒递给我,让我自己来,伏黑惠垂着眼帘,淡淡地道,“你是我妻子。”

他的态度不容抗拒,我眼眶酸涩发红,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好了一会,我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我失败了。”

对不起,没能爱上你,没能对你负责。

伏黑惠没说话,肤色冷白的长指探入我湿漉漉的腿间,一遍又一遍轻轻地抠弄出里头残余的精液,我免不了为此颤抖,咬着唇隐忍他手指的侵入行为,但伏黑惠全然没有说出半句责备的话,更没有冷言冷语说我贱,仿佛只是将我的颤抖视为相当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突然掉了几滴眼泪,轻笑出声,笑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我爱的人伤害了我,我却伤害了爱我的人。

“我们离婚吧,惠。”我哽咽着说。

我曾经以为驯服我的人抛弃了我,找到下一个人爱我就能彻底忘却过去驯养我的男人,可荒谬的现实告诉我,被驯养的玫瑰终究是他的专属物品,无论是独自茂盛抑或独自凋零,都会悄声无息地死在他的掌心里化成一抔土,比骨灰还不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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