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要长久,除了激情,最难的是经营和相处。下班回到易喜的住处,她去洗澡时,罗仲锡在桌上看到了一盒快吃到底的止痛药,和随手丢的发票,发票上就是这盒止痛药的单据。易喜两天吃了快十颗的止痛药。他叹了口气,没说什麽,烧了热水,等等可以泡茶。他也洗了澡,换了一身轻松的衣服,从浴室出来时,桌上已经放了花草茶。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弥漫整个小小的套房,闻着非常放松。
「不知道你睡前能喝甚麽?我想薰衣草有舒眠的作用。」易喜说。笑容甜甜的,像个小妻子。她小小贴心的地方,总是让罗仲锡觉得很幸福。
罗仲锡在地上坐了下来,长长的腿把易喜圈住,从她身後抱着她。「我们聊聊。」他说。
「你感觉好严肃。」
「确实要聊严肃的话题。」他说。「为什麽自己吃了那麽多颗止痛药,不舒服不主动告诉我?」他不喜欢她默默忍受,他觉得她们除了做爱,还有许多感情的成分,易喜为何这麽见外。
易喜沉吟了一会,才说:「因为金寅射在里面,我才如此不舒服。我对你说不出口。」
「你之前都是有话直说的,才没这麽扭捏。」罗仲锡说。之前问她是不是还跟金寅在一起,她都理直气壮得承认,什麽时後变得这麽别扭。
「因为现在我爱你,所以说不出口。」易喜悠悠得说。「我不知道在你面前,怎麽提到他;也不知道在他面前怎麽提你。我自己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怎麽面对我自己。不该这样的自己。」她说。她叙述的语气很平实,只是听得出挣扎纠结的情绪,还有一丝痛苦。
罗仲锡抱着她的双臂突然缩紧,把她更往怀里带。「小喜,跟我在一起时快乐吗?」
「快乐。」
「跟他在一起时快乐吗?」他问。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诚实得说:「快乐。」
「你比从前快乐吗?」
「当然。」她无庸置疑得回答。
「那就好了。小喜,我只要你快乐就好,你不要庸人自扰。你不需要不好意思说,我跟他都会line你的状况。这世上一男两女,或着两男一女的纠结情感多着去。只是能彼此说得明明白白,像我们一样的很少而已。」罗仲锡说。易喜侧过身抱住他,他总是很包容。
「可是人都有醋意。」易喜说。
「所以更不喜欢你跟他有小秘密,而我不知道。」他亲亲她的耳廓,很亲昵很爱惜。「他这个老司机,怎麽不戴套还会控制不好。你看你多让人失控。」他握着她的胸随手玩弄着。
「其实金寅是故意的,他吃陈建群的醋。然後我要让我知道爱他的代价,还要让我知道我你他三人的密不可分。」易喜现在知道密不可分的意思,一个人是毒药,另一个人就是解药。
「他真上道,还做球给我。」罗仲锡手探入她衣内,轻轻得摸着背脊。「不能再有陈建群了,他那麽白目。而且我们你都喂不饱了。」他咬着她的耳垂,湿湿热热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颤。
「我以为我都喂饱你们了。」她身体一缩,被他弄得好痒。
「那你太小看男人了。我这年纪都不饱了,何况他?」他让易喜转过来,跨坐在他腿间。然後他觉得有点惊喜,睡裙底下竟是光溜溜的。「这麽迫不及待?」
「反正你一定会脱的,所以懒得穿。」易喜说。她感觉罗仲锡裤子底下的东西已经胀硬,隔着裤子磨蹭着热热硬硬的东西很令人期待。
罗仲锡享受着她的磨蹭:「今天你自己来,今天害我被骂那麽久,你要补偿我。」
「中午不是不补偿过了?」
「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委屈。」他又闹着她。
「那我要直接放进去。」易喜从他松紧带的裤子掏出他已经全硬的肉棒,她摸了摸已经吐出滑液的龟头。直接抵住花穴入口,缓缓得坐进去。
「这麽急?不等再湿一点?」罗仲锡嘴巴虽然这样说,但是被包覆得很舒服,腰部有很想挺动的慾望。
「你好粗,我好喜欢你把我撑得热热辣辣,很痛又很满的感觉。进来的瞬间,不用动我就觉得好满足。」第一次,她把她的感觉完整得讲给他听。听得他更加兴奋,易喜觉得他的肉根在她体内跳了两下。
「我跟他谁比较大?」
「他不让我比较。」
「我要你说。」罗仲锡捧起她的臀,缓缓得挺腰。甬道紧紧得包压着他,他觉得好爽。
「你……嗯……你很粗长,他的角度比较弯。」身体被他插着,脑里想着金寅的下身,易喜变得好湿润。
「跟谁做比较爽?」他抵着她最深处磨弄着,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都很爽。只有跟你们做会潮吹。」易喜被他磨得双腿发抖。体内好酸好痒,她忍不住撑起腿,上下抽动。
「有想过跟陈建群吗?」
「没有……从来没有……你们把我喂得好饱……」她说。她动得不快,但她很享受现在这种撑很满,快感很满,要到不到的感觉。如果主动权在罗仲锡的身上,他的速度一定让她一下就到了。
「很好。」罗仲锡奖励得吻她一下,舌尖极尽探索勾弄。「不用想他,他的本钱一定不如我。」他狠狠顶了她几下,易喜娇吟连连。「是不是喜欢插很深?」他扶着她的腰,肉棒深深压在她体内。
「喜欢。」易喜点头,脚趾都缩了起来,感觉快要筋脔。
「可是还没全部插进去。」他抓着她的手,抚摸露出来的那小截。罗仲锡把她放倒,让她躺在地上,抬起她的腿。本来,他要一举深入,但换了一个好动的姿势,他忍不住快速抽送了几十下,解一解极度兴奋的感觉。易喜又热又湿,他如此快,把阴道的爱液都勾了出来,糊得接合处湿滑不堪。罗仲锡平常都是闷着声做,但今天真的太舒服,他喘息,或着不经意得闷哼,在易喜听来,都无比性感。
易喜抓着他的手臂,手指都掐出手印了,小腹僵起来迎合他,看起来又快到了。罗仲锡却停了下来。易喜本来半眯的眼突然张开,声音有点委屈得说:「还要……这时候不要停……」她扭着臀自己动,怅然若失。
他淡淡一笑:「谁说你可以这麽快到!我还没全部插进去。」他拿了枕头垫她臀部,腿抬得更高,先撤出到洞口再一鼓作气往最深处进去。
易喜尖叫一声,他像电流烫过穴内每一分皱褶,最後快感如烟花在最底处散开。她的快感已经在最高点了,他只要再狠狠得撞一下,她就会溃堤。
罗仲锡感觉到所有的嫩肉突然变得很紧,紧紧得箍住他的巨大。「还是没有全部进去,我还要再深。」他说。
「不行……不行……太深了,我好想尿尿。」感觉他压在膀胱上,易喜感觉到尿意,她十分不安得求饶。罗仲锡把她的腿架在肩上,再一次更深得进入,实质上舒服和心理上的征服,都让他极度舒爽,他开始像打桩一样抽送,每一次每一下都进入更多。
易喜觉得会痛,但叫出来的却是缠绵煽情的声音,才没几下强烈得高潮就袭来了。深穴强烈得收缩,一点点尿液喷得他小腹湿热。但是腹腔压力却没解,一边是剧烈的快感,一边是想尿,濒临尿出来却无法解放的感觉。
「……啊……天啊……」罗仲锡低叹着,这样的紧致湿滑,他也快受不了。想射的感觉,驱使着他的腰更深更重得深探。其实女人最深处就是一处软肉,能磨搓着龟头。不知是他够长还是易喜太湿,他深深一撞,龟头竟然挤入了一处紧紧压挤他,非常窄的腔道。
易喜双手连忙抵住他的胸,眼睛瞪得大大的:「好痛……」她的表情十分痛苦。
罗仲锡也是一愣,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子宫颈。他不敢再向前用力,但那地方像是用力得吸着他的龟头,像是一个真空的状态。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缓缓退出时,那里的吸力让他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体内的精液都被狠狠得吸了出来。他退到阴道里时,易喜痛爽相交,瞬间又高潮了,这次也潮吹了,而且吸夹的力道更剧烈。他刚射的阴茎享受着强烈的吸夹,他们一起深深得颤抖了好一阵子。
罗仲锡觉得自己心跳好快,对於性事,他一直是胸有成竹的。但这一次,真的让他一度担心自己会不会马上风。他把易喜清理好,两人在床上相拥时,他说出这样的担忧,惹得易喜一阵笑。
「我想我真的老了,要四十了。」他说。他一直是很年轻的样子,难得对自己的年纪感到感慨。
「别担心,我以後会帮你推轮椅去晒太阳。」
「靠北!」他骂了一句,两个人又一起笑了。「他去过那里吗?」罗仲锡问。
「当然没有,痛死了,现在还觉得酸酸的不舒服。」易喜说。
他得意的笑了,男人到老,还是喜欢比一些无聊的事,易喜嘲笑着他的无聊。看她的笑容好灿烂,他突然陷入一种情绪之中。「以前我拥有全部的一个人时,我都不觉得珍惜;现在我只有一半的你,我却觉得每一个相处的时刻,都很值得珍惜。我是不是很犯贱?」
「或许你我都适合这样的相处模式吧!我们都爱自己更多。」易喜说。但她说完还是亲了他脸颊一下。
「帮你买了药了,金寅说不用吃,但还是小心点好了。不过你如果不想吃的话也没关系,反正甚麽责任我都负得起。」他说。
易喜一口把药吞了:「我不要谁负责,我要我要的人生。」
她果决的样子,让罗仲锡觉得:「你果然不是傻白甜。」
「我一直都不是。」她说。
其实他也没爱过傻白甜的女人,他一直喜欢有个性的,只是有的时候,譬如上床的时候,或着相处的时候,还是喜欢柔软一些。这些易喜都掌握得很好。他直觉他们能在一起很久很久。
「周日,周一,我们一起休两天。带你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们一起过生日。」罗仲锡说。
「你生日?」她心想:果然射手座男人。「那你想要什麽礼物?」她问。
「我想要跟金寅……」罗仲锡还没讲完。易喜就直接说:「不行。」
「我还没讲完耶!」
「不行。我觉得我不死也残。」
「人生这样死过一回多好!」他悄声游说着。
「睡觉,再不睡觉我要赶你回去。」易喜关了床头灯。罗仲锡没再吵她,但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着她酸痛不适的子宫。
罗仲锡似乎已经调适好自己和金寅的角色,易喜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在两人之间,不用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