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JOJO·你与那些男人们--极恶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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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这句话对你来说就是金玉良言……谁能想到,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从东方仗助家跑出去,还不到一个周,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他家附近!

这都怪虹村形兆要带你去亲眼看一下他老爸,他居无定所,就是个无业游民,至于平日里从哪弄钱,那肯定是敲诈勒索、劫富济他自己,住在街边不需要登记的小旅馆,又或者随便找个空房子鸠占鹊巢。

而大城市管的严,生活成本高,虹村形兆一般会瞄准小城镇下手,比起脏兮兮的旅馆,他更愿意住常年无人的空房子,恰巧东方仗助家附近的空房子很多……

望着那熟悉的街道、宽阔的马路,你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明显不合身的、男人的衣服……有本事离家出走,却混得如此凄凉,万一被熟人看到……你简直不敢想象。

这一路上已经有不止一个人把你认做失足少女了——你坚信问题的关键是虹村形兆身上匪气太重,绝对不是你本身的问题!

于是乎,原本你是走在前面的,那气势堪称胜券在握、一往无前,但是走着走着就慢慢落到了虹村形兆后面,并努力往他的背后躲,反正他人高马大,挡住两个你也绰绰有余。

泪流满面啊,虽然你能探知方圆十公里的心声,却并不能分辨心声的主人,只能尽可能的驱赶附近的路人,要求他们目不斜视专心赶路,就怕自己一个回眸看到布加拉提或者东方仗助,被待字闺中(?)的大老婆们(?)抓住出'轨的铁证……

好在这一路都平安极了,别说人了,连鸟也不见一只,偶尔有人骑着自行车路过也把车骑得飞快,你跟着虹村形兆快速的闪进目标房屋,被楼道里的灰尘呛的咳嗽了几声,引来他的侧头一瞥。

这一眼,你恰好对上。

虹村形兆的身形是你的两倍,在这么阴森又荒凉的空间里,他站在楼梯的上层,居高临下的俯视你,棱角分明的侧脸和蓝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只是你在那双眼睛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还套着被蹂'躏过度的衬衣,正捂着嘴,仰着头看他。

——这画面充斥着不详,尤其是那种身份陡然调转、从猎人变为猎物的感觉是如此清晰,甚至让你一瞬间汗毛倒竖。

但虹村形兆只是这么瞥了你一眼,实际上什么都没想,吓住你的只是他惯性散发的冷酷——那种对生命无所谓的态度。

你几乎没见过这种人,这样的人在坏蛋里也极为稀少,他不爱做恶,杀人只是一种手段,他不会因做坏事快乐,也不会因做坏事愧疚,他只在乎家人,却又毫不留情的伤害他们——【如果不是那两个无可救药的弱智,我肯定会比这幸福许多】

你慢吞吞的跟在他后面上楼,一步一步的扬起尘土,在走了四、五个台阶后,忽然语气很平静的问道:“你有弱点吗?”

“没有。”虹村形兆没有任何犹豫。

实际上的确如此。你没有发笑。

这个人,聪慧勇敢,有韧性,能隐忍,有谋略,还有可怕的交际手段。他父亲出事时他年纪还小,他举目无亲,拖着没用的弟弟和见不得人的父亲调查出了真相。

如果把这个故事的主角换成你,你肯定无法完成到他这个程度,甚至可能在初步调查后就选择放弃……你得到替身全凭运气,当然,你也努力过,但没什么用处,仅可以算作锦上添花;虹村形兆正好相反,他运气极差,能有今天全靠自己硬抗。

这就是绝世天才与稍微有点才能之人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你还记得你的某位老师说过:天才不是学出来的,而是生出来的。

想明白这些后,你忽然笑了。

为什么笑呢?大概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真的进步了,抛去了嫉妒,又向着合格的领导者前进了一步。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没必要成为最强,也永远不会成为最强,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够了。

就这样,你慢悠悠的跟在虹村形兆后面,跟着他走进那个没有一丝阳光的客厅,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你看到那个惨绿的、几乎整个人都被脓包包裹的生物时并没有太过吃惊,还拉住了虹村形兆——他正准备一脚踹过去,纯习惯性的。

那实际上是他父亲的生物看到他,瞬间受惊过度,吱哇乱叫,拖着肥胖又笨拙的身体努力跑远,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个人还有意识,”你微微睁大了眼,心中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智商大概只有三四岁,但是他知道你是他儿子。”

就是思维很简单,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儿子要打他,委屈到爆炸,只能哇哇哭。

这?弄死?

你于心不忍啊。

“你在说笑?”虹村形兆面无表情的歪过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你,“事先说明,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你心想,这家伙真是太倒霉了,偏偏又那么自信,难道是天妒英才?……能遇到你,是他这辈子唯一走运的一次,否则迟早要被空条承太郎欧拉。

“正因为无法有效的沟通,我们才总会误会彼此。”你回答。“我的替身能力是沟通,我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你,或许你可以给他买点正常食物,他会用筷子,而不是把剩饭倒在盆里让他用手抓着吃。”

虹村形兆转身,沉默的看着你,大概过了半分钟,又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父亲。

【这样的家伙?会用筷子?】

【也就是说……还有人的思维?】

他挑起眉毛,仿佛难以理解,又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强迫着自己相信了你的话。

“他想吃什么?”他问。

“随便吧,只要是热的食物,盖饭之类。”你回答,“好像不挑食,真可怜啊。”

“哪里可怜了?”虹村形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怒了,“别以为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心智才三岁却这么懂事,他当然很可怜了。”你回答,“虹村形兆,你不用吓唬我,我不会怕你的。”

闻言,虹村形兆再度陷入沉默。

他想了很多,以怀疑居多,但是你懒得去听了,因为他肯定会试试——他早就绝望了,但就算不信,也会再努力一把。

“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对他说,这是你发自内心的评价,“虽然是个恶棍,但你的家人不会怪你,没有人能做的比你更好了。”

于是五分钟后,你们又出发了,这一次是去便利店买盒饭,虽然虹村形兆并没有告诉你他要去干什么,但是他这次刻意的走慢了一些,却始终没有开口,直到走到便利店门前也没有问出心中的问题。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把钱给你,“去买饭吧,不用买我的,已经吃过了。”

“可以给我买一杯豆浆吗?”你问。

“随意。”他回答。

于是你买了两份三明治,加热,还有豆浆和牛奶,不算多,但出去后依旧扔给了一动不动仿佛沉思者的虹村形兆,让他自己提,剩下的钱也顺手帮他塞了回去。

你们顺着原路往回走,一路无话,回去后虹村形兆立马把三明治放在铺着报纸的地面上,他的父亲却没有动,虹村形兆抬起头,对你嘲讽般的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只是他刚站起来,他心中那个怪物似的失去神智的父亲就动了动,有点胆怯的看向他和他刚刚放下的东西。

“是好吃的哦,”你替虹村形兆说,用哄小宝宝的语气,“是你的大儿子给你买的。”

“你远点,”然后你又对虹村形兆命令道,“去那边的角落里坐下,他怕你。”

虹村形兆嘴角抽搐,但还是不甘不愿的听从了你的命令——

“等等,”你忽然道,“豆浆,我的。”

于是他又停下,用死亡视线瞪你,并不得不走过来把豆浆用力的拍在了你手上。

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一起观赏某个挺丑的家伙熟练的剥开包装吃三明治,各种吧唧嘴,还会自己拆开牛奶盒子……这的确还是个人,最起码也是个灵长类,反正绝对不是毫无人性的怪物。

不出你所料,虹村形兆动摇了。

他看向你,心中除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情绪外还多了一点别的,你猜那是仰慕——就像你对他说你是上帝,他这一刻同意。

“黑手党都是你这样的?”

虹村形兆看着你,问道。

“不全是。”你回答。

“那幸好。”他居然感慨。

“你愿意帮我吗?”你问他。

“为什么是三年之后?”他却问。

“现在的我不是此刻的我。”你说。

虹村形兆是聪明人,他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我把现在的你杀掉?”他忽然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挑衅。

“无所谓,因为你根本做不到。”你冷漠的看着他,却发现这家伙故意找刺激——这这这,连眼神都变了,别人家的上帝是用来崇拜的,他却想……?你招谁惹谁了?

虹村形兆又看向父亲,“只有摆脱他,我才能开始我的人生,”他语气淡淡的,“就目前看来,你不打算帮我杀他,对吧?”

“你还有个弟弟,你可以把他们打包扔在这里,让他们过正常的人生,反正你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你依旧冷漠无情。

“好的。”虹村形兆回答,他此刻不想与你争吵,尽管没有被洗脑,但是他就是不想违逆你的意思,不打算与你对着干——这种感觉对他而言过于新鲜,但他居然心情极好——甚至好到极致,因为他终于解开了束缚,看到了未来,终于解放了。

他不想一辈子照顾三岁的父亲,所以他决定听你的。

这样很好,他不需要寻找目标,他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像军队:不问目的,只会执行。这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甩掉那两个包袱,而那两个被他甩掉的家伙,也会获得更好的生活。

他本来就是恶人,这辈子不可能成为神父或者圣徒。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是正规组织,”你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成员们有工资有奖金,有身份也有地位,完成任务算绩效,背叛者会死。”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未来?

虹村形兆直接忽略了最后一句。

“……”

你打量着他,“那就这么定了,因为我并不清楚未来是否会发生变化,如果你的记忆三年后发生变动了,就去找我吧。”

你还是很看好虹村形兆的,他的替身叫做【极恶中队】,能操纵玩具兵军队约150人,包括海陆空三军,虽然没有太突出的地方,也没有明显的弱点。

如果说替身是一个人精神的体现,那么虹村形兆的替身就意味着他希望自己有一支军队,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其他的合作者,所以他必须全方位无死角。

乍一看,他的这个能力不够特殊,也不算太强,比暂停时间或者各种特殊能力弱爆了,但虹村形兆的军队是基于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创造出来的,无论士兵使用的武器还是飞机坦克的型号都是如此,如果稍作培养,会不会诞生其他兵种?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你说,“三年之后吗……我居然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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