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jojo]特里休日记--上

特里休本应该用脑子记下这里发生的事,用眼去观察记录总要比留下实物安全的多。但她忘了,一个人的神态也能被揣测,而且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记忆力,道德底线还不停地滑坡。无奈之下,她只能用笔记录发生的一切(用录音自言自语容易被发现),并期望能够被人发现公之于众,在声讨纳粹的罪行时不忘警示世人,在物质世界极大丰富的基础上,人性却在某种情况下出现倒退,人们不应该再为此培养黑暗的土壤。

……再次回顾一下自己写的东西,毕竟自己力有所限,请后人原谅我贫瘠的文笔和思想吧。

瓦尔德赛。

德军虚拟的度假小镇。或许对于那些党卫军国防军来说是,但对于特里休来说,看透这个地方后,一切都为黑色幽默。

刚来这里时,父亲为她安排了写作的工作——有些犹太人在被当地警察驱赶到市广场时惴惴不安,有必要安抚他们的情绪。广播用的应试作文在他们被集中“遣送”郊外后终结,特里休继而担任起犹太人的心灵导师,在父亲的授意下为一些犹太人写回信。

现在她看着郊外工厂的大门,上面写着:“劳动获得自由”。特里休读出来,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厂房的污染物和组织长期的培养,覆盖在她的心灵上,最终让她扫去尘埃时收获一片荒芜。

思考的空白在回家遇到布加拉提时终结了。

年轻的少校看着魂不守舍的HJ成员惊慌地看着他。

“我……能信任你吗?”

布加拉提一头雾水,不知道要回答她什么,但下意识攥住少女湿漉漉的手,而后者手指麻木地把一粒圆圆的东西揉进他的掌中。

少女原本平和的世界在她偷看父亲的绝密文件时被骤然撕碎了。

有时候她看周围的和犹太人通信的笔友,痛恨他们没有职业精神,经常用一份通用模板作为回信,而她则兢兢业业地为每一犹太人做了个人化处理,将所有真挚的情感投进去鼓励努力“劳作”

的工人,并沾沾自喜在全国反犹盛行的时刻,自己所做的一切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现在她曾经写的信越虔诚,特里休觉得自己的罪恶便越大,积攒的量像雾霾密密麻麻遮掩了她上天堂的路。

极度的罪恶感驱动着她匆匆收集了自己所得的资料,但这并不能解决根本。一个严重的错误,发现并不重要,她没权利去解决,所以应该交付给有能力的,她信赖的人。这也是挽回的最好办法了。

传递给布加拉提手里的,有父亲迪亚波罗签署的拿犹太人焚尸炉改造成全厂供暖锅炉的计划书,也有用微型相机拍摄下来的集中营实景,还有一些处理犹太人的绝密文件。

假如被其他人发现,特里休会被盖世太保审讯到死。但她坚信这件事她做的正义,叛贼希姆莱背着元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必须被矫正,而被审讯到死反而是她的荣耀,因为作为德意志帝国的一份子,她被德国的蛀虫打死,反而坐实了他们内心卑劣,她最终是帝国的英雄。如果话被传递到上头,那她这种大义灭亲的精神会被赞扬,到时候鼓励人们揭发当前种种乱像,促进帝国积极发展。

她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恐惧和兴奋让特里休手脚发凉。她微微瑟缩地看着郊区融入乌云的烟筒,那里终将倒塌,而光明的起点会从倒塌的烟筒处像个包围圈扩散开来,直到整个国家。

这时阴影中的房门咔嚓地发出一声轻响,特里休没注意到。慢慢地,肮脏的玻璃映射出她父亲冷酷中透着满意的脸,两把枪顶着她的腰,这女孩才闻到一股古怪的味道:郊区集中营的焦臭浓烟顺着铅色天空飘进她的房间,而死亡与其密不可分。

里苏特·涅罗隶属于党卫军骷髅队,而后者因负责集中营的管理和警卫闻名于世。众所周知,骷髅队和冲锋队常常为集中营的管理权利争夺得不可开交,作为驻瓦尔德赛阵地队长,里苏特也不能免俗。

1934年,冲锋队解散,本应顺势接管瓦尔德赛的他却因一个消息大为恼火:迪亚波罗,那个和他素来不对付的冲锋队小队队长直接改组到党卫军,并且稳稳地压过他一头,顺风顺水地管理起集中营来。

里苏特在明面上不能拂了统治者的要求,但在暗地的争夺从来没有停止过。迪亚波罗的亲卫队员换了一个又一个,而里苏特也没讨到便宜:在一次行动中,他的两名下属被“犹太人”切片。

他还记得当时迪亚波罗那个杂碎在他眼前说:“里苏特,我听闻这次不幸的事故,很抱歉,全是我管理集中营不善,才让两个劣马跑了出去。”

砰砰两枪,抓住的“凶手”被迪亚波罗当场处决。里苏特来不及质疑,迪亚波罗已经把盖了章的口供摆在他面前:“但是据警察刑讯得知,这两个犹太人发现你的队员是同性恋才下此毒手。”

“……里苏特,离长刀之夜已经过去了10年之久。同性恋,在帝国不可容忍。”

里苏特·涅罗先是一震,后知后觉地想阉割了瓦尔德赛的恶魔:迪亚波罗在暗示里苏特小队性取向,这是一个极大的政治污点。因为小队队员是同性恋,作为队长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否则这就是个工作失误。

在迪亚波罗充满劣质雪茄味的办公室里,在周围政客暧昧的目光注视下,里苏特一言不发,他隐忍下来,点点头拿起报告离开了。

被打击的里苏特缄默了很久。他采取怀柔手段,和迪亚波罗的女儿特里休示好,这也是在变相说明他性取向正常。没办法,工作失误好过政治仕途的终结,更别说就因这个可笑的理由失去性命。

里苏特和特里休的接触不算密切。在他看来,特里休是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和他共同语言不多,每次讨论三两句,话题就终结了。他相信特里休同样觉得他是一个沉闷的男人。不过这接触引起了少校布加拉提的注意,可能那个温吞的年轻人直觉上发现了这个骷髅队队长的危险性,让他站出来警告里苏特:离特里休远点。

于是布加拉提看到里苏特笑了一下:“我是危险,但特里休只要远离我这种人就安全了吗?”

“你还安排了什么?”

“你误会了,不是我。难不成你真认为,你老师的行径是恶灵附身了?”

里苏特转身而去,留下的少校若有所思。这是一种阳谋,里苏特对迪亚波罗不满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正常情况下只会当做挑拨离间。但布加拉提不同,以他的道德标准已经日益无法忍受迪亚波罗疯狂的行为,爆发冲突是早晚的事。里苏特只不过拱了一把火。

德军虐杀犹太人、战俘、劣等公民的活动并非无人知晓。几千几万的灭绝行动中,总有坚韧的生物把零碎的消息传出去。但回声却过于弱小,堪比战场上步枪的一粒火星。大家都忙着躲避最猛烈的攻击,而对于零散的灼伤就不怎么再意了。

而回过头来,这些创伤带来的痛苦却是持久的,甚至会留下丑陋的疤痕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越忽视这种伤痛,将来的脓疮就越严重,最终导致整个机体严重感染休克。

所以睿智的医生在旁人高谈阔论时必须保持头脑清醒,准确地治疗这些伤口。而在最初确实有很多人提出了抗议,但接下来他们作为政治犯自然而然地扔进了集中营。幼稚的政治思维让他们像幼儿一样觉得高层可全员信赖,但其实对方早就对这种恐怖活动心照不宣。他们搞错了治疗方法。

曾经乔鲁诺·乔巴拿也是这些幼儿中的一员,直到1944年他和地下游击队接上头。他明白了:帝国模式从一开始就错误。极端的资本主义独裁背离了民主精神,所有人,不仅仅是劳动价值作为商品出售。人甚至被剥夺了作为人的属性,从头到尾被榨干殆尽。

所以他看到布加拉提带给他的情报时极为震惊,又觉得意料之中。

集中营,或者工业化人类商品基地,把每个点都算计到了。囚犯的个人财产是第一步盈利,而强壮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弱者看似毫无用途,但衣服鞋子洗洗还能行;头发就像羊毛,可以在轻工业上做出贡献;更别提人体本身,就能为帝国医疗创造隐形财富。而这些犯人本身的社交关系就是一种资本,只要动动手指写几封全是好话的信,“原料”的亲属就会对他们的父母/儿女/兄弟姐妹的待遇放心,甚至千里迢迢过来自投罗网。

……这条流水线,就差服务业了。但谁会需要两脚羊这种畜生的服务呢?

“拜托你了,作为元首前的新贵,这种事只有你能上达天听。”临走前布加拉提对他千叮万嘱。

但是,抱歉了,你幻想中的领导人对这事可是乐在其中。而这座杀人工厂会永远生产,非得由军队终结它不可。

乔鲁诺把这些证据藏匿好,就等在和秘书维内加·多比欧的饭局后顺手把情报传出去。

吃饭的地点在河边的餐馆。假如天气好,连绵的蓝水将一直延伸到天上。但最近一直灰蒙蒙的,河道就像得了白内障的眼睛模糊不清。

“请。”多比欧先是礼貌地跟他问好,接着就在聊天中放开来,粗鲁里透着小男孩的稚气。

他抱怨了一番前线的战事,又觉得现在犹太人像鼹鼠一样能藏,警察甚至在一口废弃的井里发现他们挖掘了三室一厅。接着他们评论国际政治。话题越发干巴巴,而多比欧也越来越不耐烦。笑容逐渐从他可爱的雀斑小脸上褪去,多比欧露出凶狠的神色:“喂,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是神子吗?”

“啊?”

“我说,我在你饭里下了超致死量20倍的氰化钾,你怎么还没死?”多比欧认真地问。

蓦地,乔鲁诺动作比大脑运转得更快。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着耳边呼啸的子弹声跳进河里。

岸边,多比欧寂寞地收回枪:“Du Hurensohn von Tausendvaeter!

真他妈的是神子?”

关于老师迪亚波罗早期的形象,已经在布加拉提脑海中混乱不堪。但有一点是明确的:迪亚波罗如今邪恶不是一分半点。他抗拒逮捕犹太人的粗暴,也抗议秘密警察胡乱连坐的行为。在他看来,这使得瓦尔德赛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而当他亲身丢进集中营后,他将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当特里休在刑讯室里看到他后,眼睛里是忍不住的泪水。

“好姑娘,我在做这件事时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他沉下心。另一句话被同样抓进来的里苏特说了:“没想到,他连自己女儿也不放过。”

“我只对帝国忠诚。但若要是说谁最先背叛,特里休,你是最先把你妈卖给妓院的。”迪亚波罗稳步进入审讯室,马丁靴踩在地上空空作响。这个建筑是阶梯向下的,形似一个深深的墓穴。当有刑讯人员站在上面时,会给囚犯带来压迫感。而当前者拿着枪时,这种压迫感会达到顶峰——听说有的地方审讯室会就地枪决犯人,然后掩埋掉,把阶梯状的地下室一层一层地铺满。每一层都可以分成装入尸体的小格,每个进入的犯人都是一块死亡拼图。越往上,埋的人越多。

迪亚波罗的话在他们上方隆隆作响。他好像是在开玩笑缓解气氛,但语调里充斥着邪气,加重了众人的不安。特里休甚至忘了反驳这人:她没有背叛,虽然不择手段,但她忠于帝国,帝国就是她的母亲。

“瞧你脸蛋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从来没自省过。我的女儿,你生性叛逆。”迪亚波罗走的近了,特里休发觉他瘦削的面容有着毛骨悚然的喜悦。他的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特里休闻到一股腐烂的香气,旋即在这股味道中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在“啪啪”的巴掌声中她软绵绵地低下头。迪亚波罗打的不重,但女孩却在两个男人的无力旁观中不可救药地想到面子问题。

“对你来讲,拿鞭子并不能鞭笞你,吊起来你也不会清醒。什么刑法都没有用。”迪亚波罗低声跟她讲。

“我只是好奇,是谁教我的女儿学会偷窃这一恶行的。”

两个男人沉默不语。然后布加拉提张张嘴,就被迪亚波罗打断了。“但无所谓,给我打。”

刑讯人员就像剥鸡蛋一样把两人剥得精光。迪亚波罗脱去大氅把特里休抱在怀里一旁看着。特里休对她自己的区别待遇局促不安,又在地下室阴冷的环境里哆嗦起来。迪亚波罗于是就把大氅盖到她身上。

特务的手法粗暴而没有美感,只追求痛苦而不是审讯。两个男人则忍住了。这是一场沉默的刑事,就让旁观者越发无聊起来。迪亚波罗的手在大衣底下开始找事做。特里休感受到父亲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她的胸罩掐着她的奶头探索乳房的整个面目,而且并不掩饰自己的动作。她想阻止他,但一摇晃全身的镣铐都咔咔作响,所以她只能不动,哑着嗓子叫:“你做什么?!”

“摸摸看。”迪亚波罗兴致盎然地回答,一边用一只手扒下特里休的裙子。女儿光裸的双腿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但迪亚波罗依然用四指探进去拨弄她的小阴唇。

迪亚波罗对她的结构并不是很清楚,手指乱插了很久,锐利地刮过她的后穴,差点把小拇指捅进她的尿道。特里休吃痛,一点尿水忍不住漏出来,于是她有点羞辱地闻到自己带着微香体味的尿骚气。

“弄错了。”她的父亲毫无心理负担,继续胡乱寻找凹陷下去的神秘地带,最后终于揪住她的处女膜慢慢勾勒。

和迪亚波罗随意的行动不同,特里休一上来理智丧失。她想大叫挣扎,到头来反而像蛏子一样僵硬着身体。她的双眼盯着特务和犯人,一边忍受父亲的侵犯一边在意他们的注意。迪亚波罗的大衣在她身上起起伏伏,而她身上的套裙也全滑了下去。一旦掀开衣服,他们将赤裸相见,特里休觉得自己能当场死去。

特里休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问话:“你……是我父亲……你…怎么敢!”

于是迪亚波罗凑近她的耳朵:“不可以?你说的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15年,全身上下,你都属于我。我怎么处置,随我喜欢。”

他又问:“你有量过你的处女膜吗?你的入口有多大?在女生里算是什么水平?”

“我、我怎么知道……”

突然她“啊”地一声向下摔倒在地上。大衣也落下去。特里休双手扶住地面,而臀部那里有明显的风吹过。

想象中的猝死没有发生,她心悸着,颤抖地跪在地上。特里休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黑色的大氅包裹她的上身,像诡异的花朵,而她的花芯和大腿一直在这大衣外面,被迪亚波罗仔细地观赏。粉嫩的穴口和唇瓣煽动着含住迪亚波罗捅进去的手指。

“这就是……经血进出的小孔。很漂亮。”迪亚波罗若有所思地说。“破坏掉太可惜了。”

特里休感觉到迪亚波罗把手指探出去,接下来是一个圆形的东西严严实实地抵住了她的入口,慢慢向内挤,但在极浅的地方就拔出来,“啵”地发出一声轻响,留下被撑到的火辣辣的余韵。几下后,特里休撅着的屁股被迪亚波罗抓紧,抓着被猛地深入。她意识到进入体内的是什么,几秒后爆发埋在衣服里的沉闷的哭喊。特里休戴着枷锁的双手疯狂地向后探,捶在她父亲身上,而和迪亚波罗一样体温的阳具在女儿体内汲取女儿的温暖。这种背德的打击乐声中,两人的受刑只是微弱的杂音,布鲁诺·布加拉提垂下眼不看,里苏特·涅罗面无表情。

特里休感受到被贯穿的痛苦。父亲的肉棒像棱角分明的螺丝钉在她蜿蜒的阴道里嵌合。过分的挣扎后她失去了力气,在被迪亚波罗暖烘烘的精液注入后她有气无力地被迪亚波罗甩到椅子上操干。迪亚波罗破碎的绿瞳紧紧盯着她,而特里休越过父亲的肩头,看到远处受刑的两人每一次鞭笞后生殖器运动不由自主运动的轨迹。

她可以通过这种运动模拟迪亚波罗的物件在她体内运行的轨迹,而进出时肉棍搅拌她小穴的触感又加深了她对抽插的印象。在这种感受中,特里休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

最后,她吐着鼻涕泡睡着了。

迪亚波罗并非没有给予特里休惩罚。正相反,是极下流的那种。每当他急匆匆地闯进刑讯室,特里休就缩成一块石头,又被迪亚波罗强硬地拽着查看小穴和乳房。特里休痛恨他直勾勾的眼神,但四肢因为沉重的镣铐抬不起来,无法反击。她不知道自己在父亲眼中小穴是什么模样,但每次下体都在迪亚波罗的摆弄中咕叽咕叽地淌下昨日的精水。真是有够恶心。

对于其他两人的刑罚时停时止。不过刑讯室总来新人。每当到早晨特里休睁眼,前一个受害者消失,而新的倒霉蛋又来。

今天光临刑讯室的是一个外貌上年纪比特里休更小的男孩。他进来时并不恐惧也不麻木,更不悲壮,反而耀武扬威式的。这样的小孩特里休只在HJ见过。而很明显,敌方也有这样的男孩子。特里休不由得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同时不忘紧紧地遮住自己的私处。而对方只是像她曾经养过的一只橘猫茫然地微笑。并不闪躲地看她,也没有无用的同情。

于是特里休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纳兰迦·吉尔卡,你认为你这笑容能保持多久?”敏感的特务嘶哑地咆哮,换来的是纳兰迦无畏的嘲笑。这惹火了特务,地下室一时间满是刑具的响声和纳兰迦插科打诨的声音。特里休在一旁笑的喘不过气。

“什么事这么开心?”马丁靴踢踢正在地上滚动的特里休。而后者灵机一动,望着迪亚波罗淡漠地说:“只是想到你对这几天都这么脏的我也能下去手,感觉真是饥不择食啊。”

迪亚波罗并未生气。他说:“我知道了。”

接下来,他示意特务停下来把纳兰迦带走。而他粗鲁地把特里休提走。

“你要干什么?”特里休看向出口闪烁的光,因为太过晃眼捂起脸。

“洗浴。”

穿过一个长长的、站着很多被压迫的劳动者的走廊,她看到灰绿草地下两个巨大的房间。旁边的的德语特里休认得,是浴场。特里休松了一口气。在第一个房间她看到一群赤身裸体的女人,老人和小孩站在一起。他们也像她一样害羞,捂住自己缩着排队向浴场里走。纳兰迦也在其中,他欢乐地向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招手:“福葛!”但那个被叫到的男孩却扭过头不看他。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迪亚波罗并未让特里休在跟这一波人进去。他耐心地等着。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他冷笑着让工作人员,或者叫先遣队打开门。

一开始并未有人出来。浴室是弥散的绿雾。雾气逐渐稀薄,但发着幽幽的光。特里休看到眼前是一座直顶天花板的山后,就被迪亚波罗戴上面具。从狭窄的视野里,山丘被逐渐解构,延伸出来各个方向的树枝。

再后来,树枝又变得更为清晰。是一只只僵硬的胳膊,末端的手握拳紧绷,而他们的起始是一具具带着抓痕咬伤的人体。而门口,特里休呆滞地发现一张发蓝肿胀的人脸被门挤得畸形。勉强辨认的口里流下干涸的血。

有士兵踹了先遣队一脚,后者慢吞吞地挪进“浴室”,一阵呛咳中把尸体由上到下地清理。特里休两眼发直,这次她的世界在眼前是雾状的。她曾经“调查”过集中营,然而这种惨烈程度她从未听闻。

迷雾中传来细碎的抽泣,那个叫福葛的人静默地哭,拉出纳兰迦被踩踏变形的尸身。由于密度的缘故,毒气都是从下面往上冒,所以惊恐的人都互相踩踏着向上爬。因此,越是瘦小的人,越容易被挤在下面。纳兰迦被他保护的人民踩碎了,但这并不是他们的错。在生存面前,何分高低?

特里休已经不能再动一下。纳粹帝国的黑暗面纱只是轻轻挑起,就已经达到人承受的阈值 。

但接下来让她惊恐万分的是,迪亚波罗拖着她走进另一个干净的毒气室。特里休拼命抗衡着,再多的祈求也说不出,只能“啊啊”地大叫。接着视角旋转,迪亚波罗关门而去,留给特里休的时间不多了。

她像一只兔子弓着脚背跳起来,在看似宽敞明亮的死神囚笼里狂奔。带着规律气孔柱子冒起白烟,开始死亡的倒计时。特里休精疲力竭,想躲到角落里去,结果看到墙壁上绝望的血色抓痕。

此刻白烟袅袅升起,柱子上的孔洞时隐时现,就像来自过去未来的受害者千百双眼睛从中窥探。

特里休逐渐感到舒服。她步伐不稳,摇晃地走向气柱。越走向终点,她越舒适。她猛地吸一口毒气,飘飘欲仙中敞开胸怀拥抱了上去。气柱上的气孔吹得她耻毛飞舞发痒,于是她就把双腿盘了上去,蠕动乱蹦,跳起令人窒息的钢管舞。有一道气直接射进了小穴,而特里休感觉被奸淫得很舒服,摆弄着身体淅淅沥沥地撒尿,调整角度让宫颈都能被按摩到。这次,这个房间里注入的是一定浓度的春药,和能使月经提前的短效避孕剂。

等门开后,迪亚波罗把特里休捞出来时,她已经滚得更脏了,傻笑着:“操你妈的迪亚波罗!”

她被迪亚波罗扔进一个浴缸。在特里休清醒后,她对洗澡有了深刻的恐惧,而只有让迪亚波罗陪她她才不至于歇斯底里。她在浴缸里四脚朝天地扑腾,迪亚波罗则看着她的狼狈样慢斯条理地脱衣。

看到迪亚波罗露出阴茎,特里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接着被强压着头笑骂着帮他含了几下。被进去时特里休快乐地扭动着身体,叫迪亚波罗快点干她,要撞到最深处,不要连气柱都比不上。在一连串的媚叫和抽噎中,还能听到这个女孩打着嗝骂道:“操你妈的迪亚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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