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铃不会想到,仅偶然一面,她的族群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的世界很小,她的心愿也不大,考虑不了关于族群生死存亡的远大议题,只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平凡并幸福的度过一生。
还有,如果能摆脱妖族身份,那就更好了……不需要灵敏的听觉,也不需要敏锐的嗅觉,更不要现在这样蜷缩在床上,腿心泛出丝丝绵蜜,发烫的身体酥软无力。
这感觉十分熟悉,和上次一样——被浓烈的雄性腺体气味刺激,生理不受控制的作出了回应。
她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尤其想到席臻说的那些话,她就更加忍不住自我厌恶,仿佛自己是一个随时为繁衍做好准备的机器,真是糟糕透了。
房门被轻轻敲响,白栎在外面问她:“我要点外卖,你晚饭想吃什么?”
白筱铃侧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掉眼泪,“……我不想吃。”
白栎听着声音有点不对,疑问道:“你不会在哭吧?”
白筱铃委屈又生气,努力很大声实则没多大音量的喊道:“没有!”
门外沉默一会儿,白栎问:“真的不吃?”
“不吃。”
“我去花园里给你拔点草?”
“…………”
白筱铃有种被侮辱到的感觉,她生气的冲房门方向大喊:“不吃!什么都不吃!草也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白栎:“…………”
……
门外脚步声离开。
白筱铃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抱着枕头哭。
她毫无办法,生理上的煎熬感不知道该如何纾解,除了硬撑和苦熬,就只剩下心酸的掉眼泪了。
难受……
委屈……
她闭了闭眼睛,又几大滴泪珠淌下来,浸湿脸颊下的床单,一片一片的暗。
上次是怎么熬过去的来着?
好像是硬撑了几个小时,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睡醒后那股感觉才消退干净。
难道这次也要硬撑到睡着才能解脱?
白筱铃更想哭了,觉得自己是真的惨。
有没有办法能够快速睡着?
她想起包里有一瓶酒——本来想拿去参加聚会,后来聚会没参加,酒也带了回来。
说实在的,她不爱喝酒,甚至有点讨厌,但是考虑到喝醉后可以昏睡不醒,她决定试试。
白筱铃抹抹眼泪爬起来,去翻包包里的酒。
翻出来了打不开,又拿着酒下楼找启瓶器,然后在白栎狐疑的目光下,揣着酒瓶、启瓶器以及一只玻璃杯上楼回房——
白栎:“你不吃晚饭还喝酒???”
白筱铃没理他。
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酒瓶木塞,她开始一杯接一杯喝酒。不知道喝几杯才能醉,就先喝了三杯,然后坐在床上等反应。
等了一会儿,觉得反应有点不大对,头更晕了,身体更热了,手脚软得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
白筱铃觉得这办法不靠谱,放下酒杯,头晕目眩的往浴室去。
白栎见她拿了酒瓶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守在门外,现在见她去浴室,眉头皱起,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去参加聚会又出了什么事?一回来就闷在房间里不出来,不肯吃晚饭还喝酒……”
话还没说完,白筱铃打开淋浴蓬头,冰冷的水花溅了他一身!
白栎恼了,伸手就关掉蓬头,“你喝了酒还要洗澡?!”
“你别管我……”白筱铃晕晕乎乎,双手去扒拉蓬头开关,水又哗啦啦喷出来。
白栎怀疑她是不是已经醉了,单手箍住她的腰,另一手啪地又关掉蓬头,“不行!喝了酒不能洗澡!”
“我要洗!”白筱铃挣扎着去抓蓬头开关,她浑身如蚂蚁钻爬,脸颊被烧得通红,根本听不进白栎的话。
“洗热水行不行?”白栎头疼的做出让步,“喝了酒不能洗冷水澡!”
“不,我要冷水……”她固执己见,使劲扒拉眼前的蓬头开关。
“不行,只能洗热水!”白栎把开关调到热水方向。
“我要冷水!”白筱铃把开关调到冷水方向。
白栎又换到热水方向。
白筱铃又扳到冷水方向。
白栎没耐心了,再次调回热水,然后在她反应之前把她摁到墙上,不许她再碰开关。
白筱铃迷迷糊糊挣扎了几下,突然哇的一声哭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你一点都不听话!!!”
白栎也恼火得很,“就这么洗!要么你就别洗!”
“臭弟弟!!!”白筱铃一边哭一边骂,使劲推他、打他、挠他!她不要洗热水,她要洗冷水!她浑身上下已经快烧起来,她只想要冷水!
嘴唇突然被封住,她骂不出来了,他的舌头闯进来,带着惩罚的怒火,重重搅着她的唇舌,吞咽津液,连她的魂儿也快要吸走。
白筱铃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温热水流浇在身上,她像雨中淋湿的羔羊,努力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汲取力量。
水雾朦胧,他们吻得激烈而平静,水声掩盖了急促的喘息,偶尔溢出几声藕断丝连的呻吟,甜腻如化不开的蜜糖。
体温持续上升,她大脑缺氧,呼吸艰难,软绵绵的身体不断往他身体里陷入。
白栎狠狠吻了她一阵,终于松开,盯着她醉醺醺的小脸问:“还骂不骂了?”
白筱铃有些晕飘飘,红润的嘴唇被亲得湿哒哒、亮晶晶,她迷糊的摇摇头,然后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和他亲吻。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回应得又凶又狠,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
身体紧紧相贴,湿透的上衣变成累赘,他吻她的唇,咬她颈间的肌肤,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她那里格外敏感,呜咽叫出了声,这声音让他下面硬得发疼。
白栎不敢有进一步举动。他在她面前总是缺少几分勇气,担心她酒醒之后怕他恨他,视他如洪水猛兽,倒不如做一辈子姐弟永远不分离。
可他又不甘心……
他俯低身体,迫使她看清自己,问:“白筱铃,你会不会后悔?”
她皱了下眉,一爪子软绵绵呼他脸上,啪,“臭弟弟!叫姐姐!”
真是醉得不轻。
白栎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脸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你记住了,是你先动的手。”
……